帐房中人的指证,矢口否认,说他根本就没有叫人带包袱出府,三丫的哥哥和这个帐房中的人纯属造谣中伤、栽赃陷害。
三丫的哥哥和那个帐房中的人说不过卢管事,气得干瞪眼。
雷振远巍然坐着,静静地观看眼前的一切,眼中寒光闪动。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把所有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幸好我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看你怎么逃。
如月冷笑地逼视卢管事,拿出另外一个杀手锏:“卢管事,先别把大话说在前头。就算是投毒的事与你无关,那么我们来说帐房中的事。我查核过帐本,传了各处的管事来核对帐目,并叫人外出查看各种物品价格,我发现你仅在今年这半年中,就贪污府上银两达八千多两,在本月为小少爷办满月这件事中,就贪污了两千五百三十两白银。就凭你贪污府上银两一事,于公,我可以将你押送官府治罪;于私,我可以按家法把你乱棍打死。”
世上还有什么话语,比这些具体的数据更具有说服力。卢管事哑口无言,心中发虚,冷汗直冒。半天,卢管事才讷讷地说:“银子,不是我一人占据的。”
“是你一手操纵的,你有意抬高物品价格,有时买进一样物品报多次帐,贪污出来的银子你占大头,分一小部分给其他的人,堵住他们的嘴。没错吧?”为了这次审讯,如月预先做过很多准备,才这样胸有成竹。
卢管事汗流浃背,低垂脑袋,心中犹不肯相信:就这样被击败了?
“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如月怒目而视,大声喝令。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先让你一只脚先踏进棺材中,让你感觉到死亡的恐怖。
卢管事再出现在如月眼前时,浑身血痕斑斑,叫人不忍目睹。如月不太习惯于这种血腥的场面,屋内浓浓的血腥味叫她心中堵得慌。
“说!这小包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雷振远将桌子上的小包袱掷到卢管事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眼看卢管事,冷森森地说:“再不从实招来,我先把你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跺下来,再把你女儿秀莲送到窑子里去,几天后扔出去喂野狗。”
太残忍了!
听到这些话的人都禁不住打寒噤,没有人怀疑雷振远是在说笑话。雷老虎,本来就是以凶残出名的。
卢管事挣扎着爬起来,向雷振远和如月跪下叩头,欲为秀莲开脱罪责:“此事与我女儿无关,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老爷,夫人,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人好了,秀莲只是个孩子,请老爷和夫人网开一面。”
也许,没有看到地牢中的那一幕,如月和雷振远可能会被卢管事的护犊之情感动,网开一面放了秀莲。如今,只要想起秀莲在地牢中咬牙切齿的仇恨,如月和雷振远还肯放过秀莲,除非将自己的亲人安危置之不理。
雷振远冷哼几下,凌厉的目光射向卢管事,几乎要射穿他的五脏六腑。
卢管事惊恐万状地低头,为女儿的安危煎心。
如月大声喝斥卢管事:“此事与你女儿无关?卢管事,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女儿秀莲将毒蘑菇熬成的汤装进一个竹筒里,故意在半路上拦截三丫,支使三丫爬上树去取毽子。三丫不知情,爬上大树。秀莲趁机将预先藏匿于大树下草丛中的竹筒拿出,把毒蘑菇的汤倒入汤盅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奶妈的汤内投毒。事后,秀莲又将曾经装过毒蘑菇的竹筒藏匿于三丫床底下,嫁祸于三丫。你女儿秀莲,亲手向汤中投毒,欲毒害小少爷,你敢说你女儿与此事无关?”
如月的描述生动具体,将其中的许多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仿佛是亲眼所见。卢管事听了,知道如月和雷振远已经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看来女儿秀莲也保不住了。卢管事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一盆凉水泼下去,卢管事苏醒过来。
雷振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拨出腰间佩刀掷向卢管事,寒光闪闪地摆在他眼前:“说不说?再不如实招来,我马上跺下你的手指头,即刻把那秀莲送到翠红楼中,三天后再扔出大街喂野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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