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笑了,说:“房子租出去了。我当时怀孕了嘛。我婆婆说,她懂得多,来照顾我。我还以为她真的懂得多呢。怀孕的时候,乡下有亲戚送来新鲜的山楂,她一个劲劝我吃,说开胃。开尼玛的胃。幸亏我看过妈妈书,知道这玩意儿活血化瘀,不能吃。”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叫我们来‘救’你?”落遇疑惑道。
陈葭指了指脸,咬牙切齿道:“他居然动手打我!”
“脸没红没肿的,就是碰了下你吧?”李津雅说。
“性质摆在那,就是动一根手指头,也是家庭暴力!”陈葭回答。
李津雅叹了口气,挽起自己的袖子。
手腕上有紫黑色的手指印。
陈葭倒吸一口冷气,说:“他打得?”
落遇从车后视镜瞅了一眼,猛得一个急刹车。
“别的地方也这样吗?”落遇紧张地问。
“没事,就手腕上有。”李津雅笑着说。
落遇叹了口气,重新启动车子。
李津雅解释说:“有些时候,真是明知道不妥,可就是控制不了脾气。这其实是我自找的。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能为我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不愁吃喝,想买什么买什么。但是想让他对我一心一意,连门都没有。他能跟我结婚领证,给我一个苏太太的名分,已经是不错了。”
“你在说什么?”陈葭眨了眨眼。
“我在说,黄宇再怎么样,好歹也对你一心一意,心中只有你一个。我们家乐平,心中装了无数的女人。不对,他心中什么女人也没装,包括我。他每天回来,身上都带着不同的香水味。这些我都无所谓。只要他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他还是我的老公。可是上周,他回来居然让我发现脖子上有吻痕。我当时不知怎么了,脑门一下子就充血了,说要离开他。他拉着我的手不让走,劲可大。喏,就抓出了这。幸亏他拉住了我,让我冷静了下来。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收场。”李津雅淡淡说。
“还是落遇幸福,一个人无牵无挂无烦恼!”陈葭说。
落遇苦笑了下。
“算了,落遇,你还是送我回去吧。”陈葭说。
“你就这样回去,可是代表你示弱了。男人能打你第一次,就会打你第二次、第三次。”李津雅说。
“这算不上打吧。毕竟我骂了他妈,他急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么多日子过下来,黄宇对我咋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现在耳朵里全是宝宝的哭叫声,心里好难受。”陈葭说。
落遇开车把陈葭送了回去。
“你们走吧,不用送我上去了,省得尴尬,”陈葭说,“今天的事,让你们见笑了。”
“有什么事打电话。”落遇说。
“知道。谢谢你们了。”陈葭挥手往楼上走了。
“落遇,咱找地方坐会?”李津雅问。
“行啊。”落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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