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的时间不长立刻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仔细看看周围环境,本人已经滚落在山坡侧面,被一棵悬崖上探出的龙爪槐树挡住,但即便如此,我的半个身体还是闪出了崖边,一晃一晃的十分危险。
“你怎么样?”苏老汉业已滑到了我头顶不远,正在检查我的情况。
“还好,就是浑身酸疼,暂时是爬不起来了!”我回答道。
“看样子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人没事就好,你把绳子盘到腰上系好,我在上面拉你一把!”
立刻在身上缠了四五圈又打了个死结,我已经感觉背后的古槐树根开始有些松动了……
“好了吗?”
“好了!没问题。”
“起!”苏老汉看来是把长绳绕在了一个高高凸起的石棱子上借力,我的身体随之立刻向上升起了一截。
“再来!”整根绳索都发出了咯吱吱的**,我心里一慌,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摇晃起来!
“稳住!”
苏老汉声音里带了些急促,但他完全忘了我是个毫无登山经验的小白,这种提醒反而让我更加剧了摇晃的幅度了。
咯咯咯……嘣!
绳索承受不了棱角的摩擦,立刻断了一股……
“稳住,用你的腰力,手脚别乱动!”苏老汉也有些慌了。
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身体,整个悬空的时候只是情不自禁的在四处乱抓。
“稳住!”
咯咯咯……嘣……嘣!
绳子又断了两股,这下只有一小股在勉强维系了!
苏老汉叹了口气,开始慢慢把我放了下去,当我揽住槐树干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垂下来了。
“不能在向上拉了,你先把绳子解下来,我把绳子接好再试试?”苏老汉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我现在根本没有主意,只听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一边解我一边问他:“苏大爷,有没有备用的,两根拧在一起?”
“没有!装备里绳子都是那些娃娃带着,我这里也只留了一根捆帐篷用的将就了一下。”
怪不得这么脆弱?我心里发个牢骚,但还是没敢耽误,身后边的树根已经有点倾斜了。
忙活了一阵,总算是解开了绳子(我下定了决心下次一定要打活结,这个死结害得我手指头都起泡了。)。
“接着!”头顶上垂下来一大包装备。
“怎么了?”有些纳闷,我抬头问道。
“这上面地方太窄,用不上劲。”看来苏大爷也准备放手一搏了。
我再次缠好绳子顺便手里抓上背包装备,这次可是记住打了个活扣。
“起!”随着大喝一声,我的身体再次缓缓上升,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牢牢用双手抓紧了这根救命的吊索,总也算是有惊无险一点点爬到了斜坡上。
呼……呼!
我们两个只顾不停喘气,刚才紧张没有觉得,原来苏大爷双手都磨破了;至于我则更惨,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破口,好在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
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了过来,苏大爷把我拽起来说道:“咱们得赶紧了,眼看月亮就要出来了。”
一时没摸着头脑,但也明白他大概是说天黑了不好赶路,随即点点头。为了帮他分担一些负重,同时也是出于报恩的心情,我也给背包里匀过来一些野外装备用品。(这个下意识的行为竟然为我之后的遭遇得来了莫大的方便,所以说有些时候人总是要互相帮助的)
好不容易,我们连拉带拽上了山顶,登高远眺,一片郁郁葱葱映照在落日余晖里,给周围的景物镀上了一层金色,心情立刻好了不少。往前面就是下山的蛇形小路,曲曲弯弯看似很平坦。
“小心点,咱们下去地时候一定要把脚踩实才能把全身的重量放上去,这段路两边有几处塌陷连带着这小路也不是很安全了,而且月亮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对于他反复提到月亮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是一个老人的絮叨习惯,哪知道这件事却真正关系到了我下一步的命运如何。
山里的气候总是多变的,日落以前还是晴空万里,却不料刚刚擦黑就看到了乌云密密麻麻聚拢了过来,眼看就要下雨了。
“快……快走!”苏老汉一路上紧着催我,我这时也顾不上什么脚踏实地的说法,只是蒙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下小跑。下山的坡度虽然被曲折的路面缓冲了不少,但是仍旧有些陡,所以我一旦跑开就停不下脚步了。
“小心!前面塌了一块……”
话音未落,我已经中招了。脚尖被那个不大的空洞一拌,整个人立刻抢了个狗吃屎,随之而来就是右脚的剧痛!
嘶!
整个脑袋七晕八素的同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怪响,脸上凉凉的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滑过……
“别动!有长虫……”
不需要老汉提醒,我已经看到了正朝我虎视眈眈的那条手臂长锦澜毒蛇,三角形脑袋高高昂起,红色舌信不时缩进吐出,发出嘶嘶的声音。
“去!”
我情急之下把手往前一扬,但终究不如毒蛇的速度快的多,蛇头一晃竟让过了巴掌,宛如装了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一口叼在了我的眉头之上。眼前一黑,我立刻感到一阵酸麻袭过整个脑袋,只凭着感觉一把揪住了脸上的毒蛇远远抛开,便立刻感到了无比的恶心翻腾上来。
“糟糕!”脚下这时一软,整个身子居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也不知道是我蛇毒发作还是突然地震,总之天旋地转里模模糊糊听到苏老汉大声呼喝:“地龙翻身拜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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