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哦。”血魅咯咯的笑声渐渐远去。
“是!”
十四号缓缓站起来往前殿旁的石屋看了一眼,眸子中一股寒意像闪电一样划过,雪亮带着凌厉刻骨的仇恨……
……
……
老街的旅馆在昨晚开始就暂时歇业了,龙叔为此还郑重其事地在大门外贴了一张布告:“兹有家中大事需料理,故本店自即日起停业,望各位新老客人周知海涵!布告人:夸叶比降。”
“龙叔,你快看看他……这个样子可有些不对劲啊!”
小月和小田忙得团团乱转,不时地屋里屋外传递着剪刀、纱布、药棉和各种匆匆研磨出来的草药。魍影现在正紧张地一块一块往沐清扬头上换冷毛巾,他额头烫的吓人,与此同时,龙叔则是眯着眼睛用镊子和针线慢慢替他缝合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沐清扬这次伤口根本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愈合,非但如此,他甚至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和持续的高烧不退当中。
“我现在必须要通知小姑了,清扬这个样子绝对是不正常!”魍影已经慌了手脚,每一块毛巾都被高度的体热烤得滚烫,他根本跟不上节奏来及时调换。
龙叔低着头只顾干着自己的工作,他无法顾及身旁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他现在的时间紧迫,在里间两个徒弟还在昏迷中,他做完这些还需要进去为他们检查,即便如此,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意外地袭上了心头……
这是一种来源于他内心的直觉,这种潜意识里的感知在提醒他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
……
空旷的街道上,阳光显得有些炫目而又灿烂。
沐清扬一个人蹒跚地在水泥路上艰难移动着,他用力把T恤上的兜帽往额头前面扯了扯,好让多余出的一部分边缘把视线缩短一些,以便于躲开强烈的光线免得刺伤双眼。
这已经是整整两天了,他今天的计划是检查城南的部分,假如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一无所获的结果。不过事实上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在一家明显被洗劫过的小超市里,他找到了残留下来的几箱饼干和两大桶矿泉水以及整整一箱36听午餐肉罐头。
看了看这些东西,他不禁摇头苦笑。
曾几何时,他居然为了这些东西的搬运开始发愁了?沦落到这种田地,和他的坏运气实在脱离不了关系。
两天前的深夜,他从重度昏迷中苏醒,才发现旅店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身边魍影、小月、小田,甚至连旅店老板那师徒三个都不翼而飞了!
他的记忆里只有到了他和那个背生蝠翼的男人在半空中纠缠的那个时间,至于如何回到这里他丝毫没有印象,更不用说眼下的情况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他试图利用手机来进行联络,但是压根没有信号,电话和网络等等更是连反应都没有,接着他想到了利用魍魉录里他们献祭的精血感应来召回他们。可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个该死的魍魉录居然在他关键时刻又一次给跌了链子?不管他如何集中意念,如何百般呼唤,千遍的祈祷,那个神出鬼没的破书竟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毫无消息!这种情况和在神农架古洞里是如出一辙,他走过这种经验,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出了岔子了!
暗暗运行妖力,只感觉到身体里到处都是暗伤,原本运转如意的那股温暖热流也仅仅是在小腹丹田里龟缩,根本就驱使不动!
这个结论顿时让沐清扬陷入了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凉境地里面了。
突然想到应该到周围附近去找找,于是他勉强收拾起了郁闷的心情,走出了门口。满是油腻的老式保险门上有半张残存的布告,上面有暂时歇业的字样,看来是龙叔贴上去的,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孩子给扯了半截,后边连同落款都不见了踪影,不过这倒说明这应该是这一两天发生的变故,因为那纸张还新的很,没有多少污渍在上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半夜的原因,大街上黑洞洞的一个人都没有,静地吓人……
看来一切都需要到早上再解决,不过这几个多多少少都不算是普通人,大概不需要沐清扬这个伤病号来为他们操心才对。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沐清扬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疼得厉害,连穿衣服都有些费劲。不过他本身就不算是一个很彻头彻尾的纨绔子,童年里也大多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那个环境里出来的孩子基本上都像蟑螂一样——命硬的很!
所以,他对于眼前的困境并没有自怨自艾,在他心里明白,所有问题只在于他是否去努力解决过。当然,如果仅仅被眼前的这些挫折打倒的话,他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从他出生开始,大概也没有顺顺当当过,只有在刚刚毕业很短的几年里,他暂时稳稳当当在餐馆工作了一段时间,算是聊作安慰吧。不过也亏了那几年的经历,他自己有着一手不错的厨艺,自然也就不会让自己的肚子受苦了。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店里面没有多少存粮了。
这家老店只负责提供住宿,不管伙食,那厨房里的食材通常就只有龙叔师徒三个两三天的储备,加上这两天根本就没有采购过,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意外。
但是这对于沐清扬来说就是个很头疼的问题了,他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他立刻就急急忙忙出了大门……
消息要打听,但是首先要喂饱肚子再说。
“喂!有人吗?开门!”
沐清扬不停地敲打着对面小饭铺的卷闸门,他很奇怪,这个鬼地方的人居然懒散到九点多还不开门做生意,不光这里,一眼望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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