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意忘形的开起染坊!”
“就像你一样吗?”
这句话沐清扬并未说出口,因为像李晴就算不对她好,她也会爬到你头上来。
媚儿抓住沐清扬的肩膀,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但他看得出她正努力忍着剧痛,别说跑步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于是沐清扬当下作了一个决定。
“失礼了。”
说着同时抱起媚儿的双腿,将她的身体担在沐清扬的右肩上。媚儿不发一语,并非因为她沉着冷静,而是已经惊吓过渡。李晴也是一时之间默不作声,看样子沐清扬这次成功地让沐清扬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上司当场愣在原地,堪称是他这个跟班近来罕见的丰功伟业。
“快走吧,李探长!”
沐清扬便说边往前跑,当然,由于肩上多扛了一个人,跑步的速度会有多快是可想而知的。
回头瞄了一下,看到李晴捡起媚儿掉在地上的高礼帽戴在杜明头上,自己则双手夹着两根手杖追了上来,杜明也是双手捧着纸袋,慌慌张张的紧跟过来。
“等、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不管啊!要是我被抓到了,可是会全盘招供的!”
话尾被其它声音掩盖过去,十个人以上的脚步声与高喊“站住!”的大合唱直逼他们身后而来。
案发地一天:一具尸体从天上掉进皇后饭店中庭,有翼人逃进“魔宫”,亦即财政部政务区分处。
案发第二天:沐清扬与齐探长以及贾琪若林非出于自愿结识,有翼人现身于夜晚的国贸商业区街头。
案发第三天:午后,怪物女王与媚儿小姐达成同盟,决定于晚上六点向“魔宫”出击。
案发第四天:会不会有后续发展就不得而知了。究竟是李晴仰天高笑、举杯称庆呢?抑或是带着一张气恼的表情撰写辞呈?无论哪个结局都必须活着回去才能看到。
他们四人跑上通往一楼的阶梯。
原本应该是如此,只不过沐清扬肩上扛着柳媚儿,走上阶梯时险些绊到脚,演出两人一起摔落楼梯的惨剧,因此李晴不耐烦的以高跟鞋鞋跟敲着地板。
“真气人,多了一个绊脚石,害的小沐这个战力也发挥不了作用。”
“他们就快被追上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杜明晃着两手上的纸袋。
“有时间动嘴巴讲这些话,还不如用你的拳头去阻止敌人!”
“哇——请饶了我吧,我根本无法胜任这项任务!”
“别再推辞了!你刚刚不是说过‘能当上侦探真是太好了,就算现在要我死,我也无怨无悔!’。”
“后半段我没说过,绝对没说过!”
“啧、有什么上司就有什么部属,早知道实在不应该跟这对搭档联手。”
这时,沐清扬背上的柳媚儿开口了,她按这块要滑落的眼镜。
“那边那个门可以通往收藏室,接着要怎么做,我想你因该很清楚才对,怪物女王。”
来此之前,媚儿比李晴更专注的查阅平面图。
“我明白了,收回前言,原来你多少还派得上用场。”
当他们擅闯收藏室之际,在靠近门边的书桌整理看似资料卡的白发老人惊愕的站起身来。沐清扬用脚关上门,再将媚儿放在靠墙的沙发上,然后向老人说了声:“抱歉。”接着把书桌推上前,从里面堵住房门。
而李晴则趁着此时打开其中一个陈列柜,拿出摆在里面的一个壶。
这个壶高约三十公分到二十五公分左右,白色的壶身镂刻着红色的蔓腾图样,整体呈现出优美绝妙的曲线,再刻意调整的灯光照射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对于美术或古董一窍不通的沐清扬也看得出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绝品。
李晴却粗鲁的用左手抓起这个绝品高举到头顶,右手就像拿剑一般持着一支手杖,另一支则掉在她的脚边。
“快、快住手!住手!”
白发老人哀嚎着。
“你知道那是多么贵重的宝物吗!?是你们一般人连想都想不到天价啊!”
李晴一脸稀松平常的看向老人,以流利的语调回答:“元朝的青花釉里红大壶,大约是十四世纪前半的文物。这种文化资产不该被财政部的官员独占,必须摆在博物馆展示,开放给全国民众参观才对。”
说着左手腕轻轻转了一下。
“小沐,接住这个。”
一声惨叫顿时响起,白发老人发出与先前第一次无法比拟的嘶声尖叫。
沐清扬连忙把飞过来的古壶接到胸前,幸好是两手空空才办得到。
“造、造孽啊!造孽啊!”
老人当场抓狂,气得口吐白沫。
“那可是全世界仅剩三件的文化至宝!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要尊重艺术吗?”
“任何艺术都无法取代我的生命,如果有人想加害于我,我就毁了这个壶!”
沐清扬换个手势把壶抱得更紧,同时问了一个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东西要多少钱啊?”
“这个嘛,大约是三千万元左右吧。”
是沐清扬预测金额的十倍;虽然古壶好端端的躺在他的怀里,但沐清扬就仍然禁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柳媚儿则冷静地望着价值三千万元的古壶,想必她早就猜出古董的价值了。奇怪的是,杜明露出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的表情,他大概是暗自想着:“幸亏接到古壶不是我!”
愤怒与不安让老人全身颤抖不已。
外头有人重重敲打房门,甚至让堵在门边的书桌也跟着摇晃起来,但凭沐清扬一个人就推得动的书桌,其防守能力实在无法与铜墙铁壁相提并论。
“喂、快开门!一定是躲在里面了!”
“……什么事啊?”
应门的是老人,配合他瞪视这李晴的眼神,口气听起来相当不悦。
“刚才有群可疑人物躲到这里来了,快开门让他们侦缉!”
“这里是收藏室,陈列了许多连国立博物馆也没有的贵重珍品,我可不能随便让你们这群鲁莽的小子说进里就进来。”
“什么!老家伙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收藏室管理员,正式取得博物馆员资格,还在短大教美术师直到今年三月为止。”
“谁在问你的经历,快开门!要不然他们就撞进去!”
不等老人回答,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到时三千万元的古壶假如有任何损坏,就唯你们是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