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在另外一个县剿贼的知府突然要带兵去邻县打一股并没有被当地知县报上来的流寇,明显是狗拿耗子,让这千户十分不解。
“你懂个屁,知府大人深谋远虑,岂是尔等可以揣测的。”吴同知骂了一句,显然是不想回答那千户的问题。
“大人,听说这股流寇不过三千人,却派我等五千大军来打,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另外一个千户也问道。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股贼军。”想了下,吴同知还是决定将此中事宜告诉这些千户:“这股贼军虽然只有两千余人,但其中有近千披甲兵,这也是为何知府和都司大人要转来此处剿灭他们的原因。”
“披甲兵,近千人全部都披甲吗?”一个千户不敢相信地问道,他身为朝廷武官,手下的家丁里也没十几个披甲的,一股流寇竟然有近千披甲兵,到底谁才是流寇?
“不光是披甲,还俱是铁甲。”
“吴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吧!”
如果说之前是不敢相信,现在是直接不相信了,一副铁甲要多少银子,整个延安卫,算上军官,也不一定能凑出五百铁甲兵啊,这流寇哪儿来的这么多铁甲?
因为生产力的原因,在古代,铁甲很难制造,是属于宝物一类的东西,在日本,一副铁甲可能被一些大名当做传家宝,藏在家里供奉起来,即使是大明,铁甲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东西,百户级别的武官都不一定有铁甲穿。
吴同知冷眼看着诸千户:“开玩笑?不然你以为打这一小股流寇要出动全部兵力?”
“吴大人,你这是害我们啊,对上近千铁甲兵,我们怎么打得过啊!”一个千户哭丧着脸说道。
他这句话道出了众千户的心声,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以他们手底下这些卫所兵,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流寇还行,对上装备精良的铁甲兵,就是他们被欺负了。
“此事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你以为本官会主动请缨来送死吗?”吴同知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诸千户。
闻言,众人立即想起今天临出发前,是这位吴同知主动请缨要领兵的,他肯定不会主动送死,一定有什么法子。
想到这里,众千户镇定了许多,笑着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破敌妙计?”
“什么妙计,据消息,那伙流寇原本只有近百披甲兵,后来从流民中招收了几百人,发了盔甲武器,训练了不过一个月,这等货色,诸位还怕打不过吗?”吴同知笑着说道。
“果真?”一个千户不敢相信地问道,谁会财大气粗地给新兵装备铁甲啊!
“哈哈,此事千真万确,诸位记得破贼后,一定要活捉贼酋。”吴同知笑得十分开心,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那里敢主动请缨,这次少说也能吞下几百副铁甲,老值钱了。
“哈哈,若真是此等货色,怕是用骑兵一冲,贼军就要崩溃了。”众千户也笑得十分开心,兔子就算穿上铠甲,依旧不会是狼的对手。
就在众人思考着这次要侵吞多少盔甲才合算时,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地马蹄声,一个骑兵从远方跑来,冲入军阵,是之前派出去探路的斥候。
斥候御马奔至吴同知前方十余米处,吁地一声止住了马,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吴同知面前,禀报道:“禀告大人,前方五里处发现贼军。”
“有多少人,装备如何?”吴同知问道。
“约摸有五百余人,尽皆身披盔甲手持长矛,在河岸驻扎。”斥候回答道。
“这是在等我们啊,真是猖狂。”
知道自己来袭竟然不据城死守,还敢在半路等着,吴同知感觉自己被轻看了,命令道:“诸军前行,与贼军决一死战。”
两军对决,很多时候都是真刀真枪地打,拼实力,至于什么伏击、偷袭之类的计谋,只能在大规模的战争中才有条件动用,而像这样的小军团对决,想搞伏击和偷袭,你当敌人是瞎子吗?
两方互相发现对方的存在,要不然避开,要不然决战,一般没有第三个选项。
此时,两方都有意寻求决战,一仗击溃敌人,所以毫无悬念地,在一个时辰后,两方人马在沙滩上相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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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可能会停电,所以提前祝贺诸位在新的一年幸福快乐、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