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一次去二房“探望”九少爷时偶然见过月氏和六姑娘在刺绣……呵,还真是舔犊情深,可惜,我傅怜音就是不如你意!
与此同时,同样盯着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的云可馨心一动:这会是母亲和姐姐的心意么?傅怜音方才脸上抹过的阴狠以及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诡异都没能逃过她的余光——这贼妇又在打什么主意?
“馨儿,还不快谢谢二伯母,”傅怜音只微垂一下眼皮看云可馨一眼,就抬头对月氏微笑道,“这礼物贵重的很呢,想必是二嫂的手艺了,”她嘴角一扯,莞尔变成了冷笑,“二嫂对侄女可真是‘细心’,我这当娘亲的都不及你半分——”傅怜音微顿,瞥了云祁一眼,好似给针刺了一下眼睫一颤,牙齿差点没咬碎。
“三弟妹客气了,”月紫芸自然听得懂傅怜音的弦外之音,但也没出语相激,毕竟今天是七姑娘的生日,不想弄得太难堪,她平静的笑道,“我们再这么‘用心’终究也只是尽点长辈的心意,三弟妹这个娘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馨姐儿带大,期间的不易恐怕也只有我这同为人母的清楚,所以,三弟妹就别什么‘不及半分’了。”
月紫芸话说的周全而得体,傅怜音反倒被噎得说不上话,想到过去被“掌掴”的教训便忍了下来。
“二嫂说的是,今天是馨姐儿的生日,瞧我都说到哪儿去了,”傅怜音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一脸的淡漠和憎恨,这会儿已是慈眉善目,一派亲和,“来,我们一起用饭吧。”
说话间,已然牵了云可馨的手走向桌边,招呼所有人。
云可馨冷笑着撇嘴:真“贤惠”!方才傅怜音对母亲那般温柔可亲的说话,若是前世的自己,指不定会以为“娘亲”对“二伯母”是有多么尊重,多么和善呢!
“七小姐,快给长辈们敬酒,谢谢他们的贺礼,”代春妮就坐在孙如兰对面,自从上次领教了大夫人的厉害之后,她路过大房都是低着头的,生怕给孙如兰逮着又来一番责难,她有意躲开孙如兰含着愤恨的眼神,侧脸看向云可馨,笑道,“喝了酒,收了礼物,馨姐儿可就长一岁咯。”
用不着你猫狗两张脸的摆谱!云可馨暗自冷哼,同时因为听到“酒”字,心被揪起,屏了呼吸:前世大婚之夜的那杯“牵机”酒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深刻而长久,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毒酒所带来的巨大痛苦,那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因为人不够高,她半跪在椅子上,不接代姨娘的酒盅,拿了云天杨的,倒了杯水,对在坐长辈笑道,“可馨谢过大伯和大伯母的送给馨儿的衣裳和补品,谢过二伯和二伯母的屏风,两份贺礼我都很喜欢,但馨儿还小,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了。”
“馨儿真懂事。”云天佑喝着酒,眼角湿湿的说。
“三弟和三弟妹妹教导有方,”云天赐喝下敬酒,看了云可馨一眼,感慨道,“能把孩子带的这么好。”
云可馨忽然后悔自己的表现:凭什么自己对大房和二房长辈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爱戴却给傅怜音脸上贴金,戴高帽,制造好名声,她配吗?!
月紫芸笑笑,让丫鬟先抱着云祁,她从怀中掏出一对上好的金镯子递到三房夫妇跟前道:“三弟,三弟妹,这是我们送给八姑娘筱姐儿的一点小心意,别嫌弃。”
傅怜音匆匆瞥了一眼,笑道:“二哥和二嫂真是客气了。”
她接过,低眉垂眼给筱姐儿的小手戴金镯子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对破镯子也想了却旧账?就是金山银山,将来也要四姑娘给我儿子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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