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们毕竟是公子的弟弟,总之我不想得罪公子,但我说的是一个科学道理……”
“好了,我明白了。姑娘说的有道理。他们确实不如我强壮,他们都打不过我。”扶苏有些骄傲地说。
寒洲吃惊地看着他:“公子真的动手吗?”
扶苏轻“哼”了一下,说:“当然,兄弟在一起,父皇让比试就得真动手,打输了母亲会没面子的。太小的嘛,就站在旁边看热闹,他们不经打的。我每次打赢,他们都会过来围着我说,大哥你真厉害。”
“哦,这皇家教育不错。”
扶苏再次“哼”了一声,有点小得意。
寒洲说:“我们还得再看一些鸽子。”
扶苏问:“这些还不够吗?”
寒洲说:“不够。好的信鸽是优中选优。我们俩又没有经验,不知能活下来多少,也不知哪个品种更好,得不断尝试和观察,被自然淘汰掉的和人为选择过的才是最好的鸽子。”
扶苏一滞,问:“你又在说我吗?”
寒洲白他一眼:“我有那么无聊吗?”
扶苏肯定地说:“不是无聊,但我觉得你是想说这个道理。”
寒洲轻叹一声:“公子过于敏感了。不过世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公子听。”
扶苏说:“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故事。”
两人骑在马上,寒洲讲了斯巴达人养育孩子的故事。扶苏听得直皱眉。
他说:“为了有一支厉害的军队,把孩子从小就这么折磨,这值得吗?”
寒洲说:“在统治者看来值得,对于那个母亲应该是件残忍的事情。”
扶苏问:“为什么是应该?而不是当然?”
寒洲说:“时间久了,对与错、善与恶的标准都会发生改变。”
他说:“这真是个疯狂的不可理喻的民族。”
“是啊,人们经常做一些自以为对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个人的意志和思考能力,甚至失去正常的善恶标准。有强烈个人意志的人会被集体同化掉或消灭掉,而集体的首领一定会找到一个体面的理由,说,这是为了大家好。”
“姑娘说的是呢,小寒就是有强烈个人意志的人,所以要小心一些。”
寒洲扭头看他,“这是警告吗?”
扶苏认真地说:“姑娘可以把这当作关心。”
“好吧,我接受。我还要好好活着呢!”
扶苏自嘲一笑:“我身为皇子还得这样叮咛姑娘,可见我不是肯定能保护得了你的。”
寒洲理解地一笑,他有这份心就够了。在国家机器面前,没有强大的个人。除了皇帝。
过了会儿,扶办又说:“这个故事虽然残忍,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寒洲问:“怎么讲?”
扶苏说:“每个人,不管别人是不是要求你特别强健,是不是给你期许,如果你想出头,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得像个斯巴达人一样要求自己、训练自己,有强健的体魄、顽强的精神、不怕伤痛,不怕孤独,像野草一样的生存能力。哪怕是偷窃,也要让自己活下去。”
寒洲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他。他能说出这番话,是不是几年以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她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这反应有些奇怪,扶苏问:“怎么了?我的想法很奇怪吗?”
寒洲摇摇头,“不,我很欣赏也很赞同。”
“那我要个奖励。”
扶苏说得理直气壮。寒洲顿时有些紧张,她还没想好要跟他怎么样呢。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再提这些事呢?
“给我做顿好吃的。”
寒洲松了口气。不禁搓了搓脸颊。
扶苏白了她一眼,心中“哼”了一声,他知道小寒怎么想的。他不会难为她,但是也真无奈啊!
晚饭吃得有点早,寒洲还要赶着回去。
厨房很热,寒洲要把扶苏赶出去。扶苏不肯,他喜欢看她做饭。
天热,吃得比较简单,白米粥、芝麻酱糖饼,凉拌小菜,切了点酱肉。
收拾了东西,准备端出去,扶苏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寒洲身体一僵,盘子差点没端住,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盘子,拍拍他的手,轻轻说:“好了,乖,放开。”
扶苏把头伏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蹭说:“不想乖,只抱一会儿。”
寒洲抬起一只手,摸摸他放在肩膀上的脑袋,拍了拍,然后就低下头,叹了口气。
就这样,僵立了一会儿,扶苏抬起头,也叹了口气,手一松,却又不舍地抱住,看着眼皮底下白腻的后颈,以及颈肩交汇处的凹陷下去的小窝,他不能自持地伏下去,用嘴唇轻轻碰触、轻轻地亲吻。
“好了,都是汗。”寒洲软软地颤声说。
“不好,我就是要抱,就是要亲。”他一边呢喃一边吻她。“咸的。”他说。
“扶苏!”寒洲叫了声,扶苏含糊地“嗯”了一下,“扶苏……,别难为我!”
扶苏僵住了,鼻翼之间仍然是她身上诱人的气息。过了片刻,他抬起头,叹口气,松开手,一语不发,转身出去了。
寒洲在厨房呆立一会儿,脑子里乱乱的。。
一顿饭,两个人低头吃饭,一语不发,屋子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