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回来复命。
扶苏问:“他都应下了?”
“嗯,都应下了。他不会退却的。”
“好,不怕死就好。咸阳好久没有全民盛事了。”
“他说比角抵和脚力。估计这是他最擅长的。他说我们华夏人的套路太多,不能由着我们耍花招。”
“哼,比什么他都是一个人,哪架得住车轮战呢?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
“他说要比到爬不起来才放弃。”
扶苏一挑眉:“哦?这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看来他能预知到结果,就是想借这件事让人对匈奴人重新打量。如果他能做到,我倒真佩服他。”
“木木觉得他能做到。”
“好吧,跟我去联系具体管治安的人。这件事一定不能出漏子。”
龅牙李和大个苏两个人也很兴奋。
原以为看管和监视冒顿是件无聊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他们成了红人,这几天不断有人找他们打听消息。关于什么呢?冒顿有多大本事,要比什么项目,要比多长时间,赛程和赛制……,甚至冒顿和小酥酥的事都有人关心,似乎是想借小酥酥把冒顿的身子掏空了。
呵呵,他们想多了,小酥酥已经怀孕了,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冒顿打算好好地在咸阳安个家。
当然,谁找他们打听都不是空手来,这让二人心情舒畅。原来,看管人质还有这等福利!而且冒顿这人蛮是蛮,还是很大方,他吃肉的时候不吃独食,这也算是福利吧。
哎?又有人找过来,嘿嘿,好处又来了!
大个苏出去把人领进来,那人没怎么待见他们两个,直接说要找冒顿。
龅牙李鼻子哼了一下,说:“见就见呗,我先看看他在干嘛。”
说完踢踢踏踏地进了里边,看到冒顿在弹腿,这几天这家伙很用功。
“有人要见你。”
“什么人?”
“那人说是小公子胡亥府上的,小公子让他来见你,可能是想请你过去。”
“你告诉他,他们可以继续用我发财,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人你不见了?”
“不见!”
“怎么,他不见?说让我继续用他发财?”
“嗯,监视他的龅牙李是这么说的。”管家仇富小心地说。
胡亥一摊手,向一边等消息的赵高说:“看看,这匈奴人还矫情了,你打你的,管得着别人发财吗?你赢羊肉别人赢钱,这冲突吗?”
赵高无奈地看着这个白痴,就因为他左思右想,大公子那里已经一步登先了。原以为,以他和冒顿酒肉朋友的交情事情还有个转机,没想到,洒喝了白喝,肉吃了白吃。
对了,还搭上了一条腿!
现在,怎么办呢?
想了一会儿,赵高冲仇富挥了一下手,让他下去。那个人心眼太多,他不喜欢。
“小公子,现在,这件事情,还可以这样办。”
“你说!”胡亥往后靠了靠,脚翘得老高。自从他们两个“坦诚相见”,胡亥那点装出来的尊重也没有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好在胡亥是个白痴!
“这件事,估计皇上还不知道,你可以请皇上当个乐子来看。你陪着他瞧乐子,体现你的孝心。另外呢,如果到时真是大公子在插手组织这件事,那皇上要看的,就是他的组织能力。如果出了治安事件,那就说明他能力不行。”
“你是说,我们让人捣捣乱?”
赵高白了他一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都不懂,怎么搞政治?白痴!
小寒也想不到,那天捉弄冒顿的一个主意让事情演变成了这样,来店里的客人都会说起有人组织场外赌博的事情。
西施跟她悄悄说起大公子派木木去找冒顿的事,她才发现,她可能惹麻烦了。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原本是想让人打一顿这个无耻的家伙,顺带着打掉匈奴太子一颗高傲的心,没想到冒顿准备战斗到最后一刻,用肉体的疼痛来捍卫民族的尊严。这和那个赖皮判若两人。看来,享乐和赖皮只是表面,他没有一刻忘记太子的身份!
再者,扶苏要着手收拾这件事情,不能让一个看似简单的全民盛事成为不可收拾的全民混乱。还不能让冒顿伤得太重,以免引起头曼单于的反弹。
依照她记得的历史,头曼单于不会太在乎冒顿的死活,可是,不在乎归不在乎,这件事情会不会成为借口,影响了他们之间协议的执行呢?
如果那样,真的是因小失大了……
不,她惹的麻烦不能让扶苏一个人收拾,她得回家去,和扶苏一起分担。
反正,她这几天该做的事也做完了,剩下的交给老天。
扶苏笑眯眯地看着从马上下来的小寒。
“想家了吧?”
“想了,我想你了!”小寒扬起头,看着这张俊脸。一个人一间屋,其实很难过的。
“哈哈……”小寒就是这样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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