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真的?”
她说:“当然!可是,小寒的心关上了。小寒对皇上充满戒备。现在是皇上想从小寒这里得到爱,或者永生,可是,拿走的是小寒最在乎的自由。一具困顿的肉体,一个困厄的灵魂,皇上,让小寒如何拿出丰盛的感情来回报你呢?……所以,歇歇吧!小寒累了!”她的头也耷拉下来了。
他说:“胡说,你就是太执拗!你只要把这里当作你的家,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看宫里那些女人们,她们都没有提出过出去的要求,只要有人进来看她们,她们就很满足了!”
她无奈地抬起头来,说:“这如何可比呢?小寒就是忘不掉啊!我忘不掉我是怎么进来的,也忘不掉换岗的军士是怎么看着我的!我一睁眼就想着,我是一个囚犯,一闭眼就梦见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出这咸阳宫的宫门。……地上的大方砖无穷无尽,数都数不过来,我经常坐在那方砖上哭,我说不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毁灭就毁灭吧……”说到此,她的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可她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就那样倔强地直视着皇上。
嬴政的眼光躲了躲,说:“你别哭啊,你一哭,嬴政的心就乱了!嬴政也想从开始就认识你呀,可是,皇上要做皇上的事情……,你看看宫里其他女人,她们未必都喜欢嫁给皇上,但她们也接受了。”
她用指关节抹了下眼角,说:“别说她们,说她们没意义的。小寒想问问皇上,拿胡家全家人的性命作赌注,您知道小寒是什么心情,您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两手一摊,说:“没什么特别啊,这说明你愿意做一个守信的人。”
她摇摇头说:“错了,皇上!若论其他事,小寒算个守信的人,但拿他们的生命作赌,想一想,小寒都觉得对不起他们。我这样做不过是想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亲情和友情,并不是觉得生命可以拿来作赌!”
他说:“这不是一样吗?你还是拿他们作赌注了!”
她说:“这怎么能一样呢?小寒想问问皇上,杀人多了有没有快感?”
他说:“杀人没有快感,但杀得多了可以丧失痛感。”
她说:“皇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了。除了赵高,让我起了杀念,其他人,我都想让他们好好地活着。那些刑徒,哪怕让他们终身去服苦役,都想让他们能见到今天的阳光,能吃上今天的米粮!”
他不赞同地说:“你不是皇上,不懂杀人的重要,只有杀人才有威慑,只有杀人才有服从,这世界本来就该是一部分人去管束另一部分人,你不杀他,他就会来杀你!”
“哈,这就是皇上的道理!”她讥讽地一笑,说:“算了,小寒想问问,手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前些天疼得厉害。”说着,他举起他的手看了看。目前,属于功能恢复阶段。
她苍凉地笑了,说:“疼是好事啊,皇上,今天还有机会感觉疼,有的人,连感觉疼痛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不满地说:“你这个女人,就不懂说点让人心宽的话,一见面就让人烦恼!”他不由得就抓紧了小寒的胳膊,弄得小寒直皱眉头。
她说:“恭喜皇上,能感觉到烦恼,有的人连感觉烦恼的机会都没有了!”
“故意气人!”
小寒摇摇头,说:“如果有故意的心,小寒会去戏耍院子里养的小动物。皇上这样的九五之尊,小寒只想让您保重!皇上,如果不能做到待天下子民如父、如兄、如手足,那也最好,别触怒了他们,否则,真的还是那句话,只怕连感觉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真的发怒了,“小寒,不许你这样说!你得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皇帝!嬴政喜欢你、纵容你,未必允许你一而再地咒人!”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小寒就不说,小寒只看着!”
“你——,你还是在气人!你面前的皇帝是一路杀过来的,对华夏,对九州,他有的是信心!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你凭什么?”
她说:“……,好吧,如果皇上愿意相信,就凭我是逆着时光走来,或者我从天上来,行吗?,总之,不听小寒的劝,平安难在!”
“可恶的女人!下次换个说法!”
她说:“皇上坚持这样认为,那小寒就不说什么了。不过,皇上体会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俩人的差别,在生命或者庶民这件事上,我们怎么都无法沟通。天底下有这样的情侣吗?哪怕是两个贼偷,也应该是相互欣赏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