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付赵高这个人,硬来是不行的。风险太大!
有了彭彭帮忙,他躲在幕后操作,难度系数就降低了。起码像飞檐走壁之类的事情他可以想一想了。
他对彭彭说:“兄弟,咱捉蛤蟆是用来害人的,赵府你进不去吧?”
彭彭不置可否,他不是进不去,是进去了就要暴露身份,会给大公子引出事端。
王改生说:“咱们迂回一下,从赵高管的车马入手。”
彭彭问:“怎么迂回?”
王改生说:“你往他管的马厩里下毒会吗?让马死上一大片会吗?”
彭彭不解,说:“那死的也不是赵高呀?”
王改生摇摇头,遗憾地看着眼前这个傻大个儿说:“兄弟,要不咋说是迂回呢?他管的那摊儿出了事,而且是大事,他有没有管理的责任,他受不受牵连?最后他得引咎辞职,你懂吗?”
“引咎辞职?”这个词汇比较陌生,可是受牵连这种事儿他懂啊!
“对,就是让他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杀他是第二步的行动,咱一步步地来,好不?”
彭彭点点头。这个办法比他上树放火要高明。话说,这个家伙真阴险呀,这要是成了敌人,多可怕呀!
王改生又说:“现在,兄弟你就听我的,和我一起捉蛤蟆去,哈蟆就是要用到的毒!”
“马不吃蛤蟆!”彭彭立马说道。
王改生无奈地横了他一眼,跟没文化的人讲话真费劲啊,凡事都要从原始社会讲起。
“从蛤蟆身上取毒,叫蟾酥,我家乡的做法!我就说到这儿,你信不信都得跟我干了!”
“蟾酥?”看着王改生那胸有成竹的劲儿,彭彭不由得就信了。
蟾酥这名儿他都没听说过,但这么大的事儿,王改生怎么可能逗他?就凭他刚才那迂回的思路,他就知道,这人是厉害的。
嗯,应该信他!
“好,咱就去捉蛤蟆!”
王改生点点头,这才像个合作的态度,老质疑上司是没有前途的,知道不?
两人就去捉蛤蟆。
话说,河边草棵儿里蛤蟆真多啊,可是蚊子也真多呀!
一会儿功夫,两个人一人一脸大包,可是,收获也不小,用草绳子穿了一串蛤蟆。
彭彭问:“够不?”
王改生说:“不够!咱得让它剂量大大的,吃了就倒,倒了就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彭彭默了,这王改生其实比他狠。
“那我再去捉些!”
“嗯——,明天接着干吧!今天太晚了!咱回去!我先把这些东西身上的蟾酥取出来。”
两人就往回走。各自骑着一匹马。
王改生突然问:“兄弟,你知道杨树街有个大公子扶苏住的别院吗?”
彭彭就是一愣,难道王改生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可从来没有露过一丝一毫啊!
难道王改生跟踪他了?
“你干嘛问这个?”不觉得他的口气就变得生硬了。
王改生上下打量他一眼,闲闲地说:“有事儿才问你呀,我呢,结交了个贵人,我给她办事儿,她许我一匹马,让我到她家取去!”
“贵人?”
“兄弟,再多的话你就别问了,总之,咱俩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这个是真的,其他都不重要!”
“那个地方是她家?”
‘当然了,她是这么说的!难道她还能让我去取别人家的马?“
“你说的这个贵人——”彭彭心里一惊,又突然一喜,可是,他看了王改生牵着的马又突然怒了。
“你怎么还要马?这不都给你找了一匹吗?”
王改生晃晃头,看小孩子一样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人活在世上呢,能抓到什么是什么,将来的许诺,哪儿靠得住呢?现在她许我一匹马,我先把它卖了,有了钱呢,吃点好的,照顾照顾家人,有多好!咱干的事儿,你看我说的有信心,可是,害人的事,终究是危险的,能活在当下,就要享受当下。我跟兄弟搭档,也不把你当外人,以后这些事,你就听我的吧。王改生从来够朋友!”说着,他就把他的胸脯拍得啪啪响。
彭彭气愤地说:“你骑的这匹马就是从那院子里牵出来的,你还要几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