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后鲜于仲通大兵压境想一举灭亡南诏,阁逻凤几次求和鲜于仲通都不答应,骄傲轻敌,然后再次被阁逻凤反杀。
这件事情,只有政~治和利益,哪有什么对错。对大唐来说,好比养了一条狗,想要这条狗去咬吐蕃,结果这条狗非但不去咬吐蕃,反倒咬死了大唐养的一只兔子,大唐要打压这条狗,有什么错?
对南诏来讲,不管他们前面受了大唐多少好处,壮大之后,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追求的也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愿给大唐做炮灰,去咬吐蕃这只老虎,转而去欺负爨氏这只软柿子,其实也无可厚非。
唯一有错的大概就是张虔陀和鲜于仲通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脑残,想要装十三,结果没装成,反被阁逻凤日了。
萧去病冷笑道:“好文采啊,万里忠臣,岂受奸邪之害,张虔陀是奸邪不假,他云南王阁逻凤就是万里忠臣了?合着你们南诏就没一点错?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求什么和?
要知道,若不是有大唐相助和支持,南诏还是六诏之一!”
杨子芬脸涨得微红,争辩道:“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尚值得商榷……”
“本王是奉旨剿灭南诏的,不是来和他商榷是非曲直的!”萧去病挥了挥手,打断杨子芬的话,让李晟继续念下去。
“……叩头流血曰:‘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敢昭告皇天后土。’史祝尽词,东北稽首。举国痛切,山川黯然。至诚感神,风雨震裘霈……
……诏日:‘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亡大礼。’临遂收亡将等尸,祭而葬之,以存恩旧……”
萧去病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突然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声音冷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杀了我们的人,还敢筑京观耀武扬威,还敢说什么举国痛切,山川黯然,还说什么叩头流血。老子敢打赌,他阁逻凤孙子要真向北叩头流血,老子把头输给他!
还至诚感神,风雨震裘霈,我呸,这里本来雨水就多,碰巧下一场雨有什么稀奇的,非要说是被被你们的至诚所感动的?
你们南诏以地形之利,瘴气之毒,杀我二十万将士,既然敢做,他阁逻凤就该敢当,老子还敬他是一个英雄豪杰。
现在他阁逻凤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一面高举屠刀,联合吐蕃背后捅刀子,一面还敢说自己是汉不侵不叛之臣。他既以唐臣自居,又说自己是大忠臣,可敢自缚请罪,随本王长安面圣?
我……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兰陵王……”杨子芬也站了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却看到萧去病仿佛变了一个也似,怒目而视,像要吃人一般,他一下有些哆嗦:“若……若兰陵王答应休兵,我王愿意自缚请罪,随兰陵王前往长安面圣!”
“那行啊,你回去告诉阁逻凤,就说本王等着他来自缚请罪,你走吧。”
杨子芬讪讪走了,中军大帐里气氛有些肃穆,毕竟有二十万大军唐军就战死在这块土地上,还被南诏人筑成了京观,这是大唐的奇耻大辱。
同时,大伙同为军人,也心有戚戚焉,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大唐好男儿,就连兵败投水而死的李宓也是,张虔陀死了活该,罪魁祸首鲜于仲通和杨国忠却活得好好的,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
再有,众人又相当庆幸,庆幸跟着能跟兰陵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战损极小。
过了半饷,马燧首先打破了气氛,笑道:“大帅啊,你说过要请那个杨子芬吃弓鱼的,现在却让他走了,当场说过的话就不算数,我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