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系长老,这些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掌控着燕家的命脉,燕啸天自然也不敢凡事做的太绝。
是以,明知道燕垒是个草包,还是调到战场上来了,如果赢了,就当是赏赐长老燕洪的功勋,若是败了,正好以此为名,加强内部的集权。
相比起来,我掌控的王城虽然西川系与其他将领有嫌隙,但都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我让白冲坐下说话,给他倒了一碗酒水,白冲一饮而干,哈哈笑道:”秦王有所不知,还有更精彩的,燕垒掌控军权的第二日,就以慢怠不前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狠狠的打了叶建超的一顿板子,让他颜面尽失不说。据说燕垒还在搜集叶建超通敌的证据,想要将他给钉死,这引起了叶建超手下将军的强烈不满。”
”大战之际,这等小人却还在搞这些夺权的鬼把戏,燕家的内部看来不太平啊,这样下去,必定不能齐心协力,燕家怕是迟早得完蛋。”我冷笑道。
”轮到咱们的机会来了,先晾他两日,等他们内部闹的更厉害些,两天后,燕垒坐不住了必然为了贪功而冒进,到时候他们将士离心离德,咱们再狠狠的打他一仗。”
白冲大喜道:”末将领命。”
白灵端着果蔬走进了大帐,见我面有喜色,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眉眼一舒:”伤哥哥,何事这般喜庆。”
”丫头,五日内,湖镇之危必解。”我揽住她的香肩,轻拥入怀,欣然道。
”你啊,我看都快跟我二哥一样成人精了。”白灵甜蜜的依靠在我的怀里娇嗔道,她这些天在前线督军,成长了不少,但私下与我在一起时,却依然是小鸟依人。
”走,咱们上城墙上去看看。”我与白灵牵着手走上了城墙,但见对面中军主帐中灯火通明,隐约可以听到丝竹之声。记系吗才。
再看燕军中哀气沉沉,士气萎靡,难怪故人常说良将难求,一个好的统帅能带出钢铁一般的军队,同时一个庸主,也能在瞬间毁掉一支军队。
晾了两天,燕军中的士气愈发的衰竭,叶建超已经被完全排挤,他属下的将士但凡有替主将叫屈者,尽皆挨了鞭子。
燕垒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以把人踩在脚下为自豪,他才不会顾及兵士们的想法,每日饮酒作乐照旧。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废物,第一次担任军中主帅,他的欣喜之情难以言表,终于在第三天,众将士怨声载道之际,他下令向湖镇发动猛攻。
叶建超是个老实、忠心耿耿的将军,凡事以大局为重,但他手下的将军却不是,众人受了气,心气衰竭,打仗也是出人不出力。
心里反而盼着最好是燕垒输个一败涂地,到时候看他这主帅人头落地,但这无疑是一种幼稚的想法。
燕家虎狼一般的再一次攻城,我知道这一次务必要撑住,当即鼓舞城中军士拼死抵抗。
由于士气对比悬殊,各级将领又消极应战,燕军打了一整天,还是没能打下来。
陡然燕军中传来一阵喜乐之声,我方眼望去,但见一位穿着白色披风的世家公子正站在战车上,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那是何人?”我问。
白冲眯着眼看了看道:”秦王,好像是公子垒。”
”有点意思,这人真是个天生作死的人才。”我摇头笑道。
燕垒竟然亲自登上战车,将中军大帐往前移了数里。更可笑的是,他搭着战车观战之余,身边依然配着舞姬、乐师,就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大戏。
这让燕军的士兵更加寒心,仿若是在演戏的小丑。
到了落日时分,打了一整天,双方都是人疲马乏,燕垒也是看的没了劲,想要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