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问诊时听说这种情况,玄节吃了一惊,急忙追问:“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下发生的?”
冲田有点犯窘,撒谎说:“是在道场。”
“哦。”玄节点点头。
“在练剑的时候。”冲田补充说道,总不见得对医生说,自己是在池田屋挨个儿砍人,最后斩杀吉田实麻吕的时候吐的血吧。
“那可不成啊。尤其是对像你这种体质的人而言。戴着满是灰尘发霉的竹面罩、在昏暗的道场里练剑,对你这样的身体没有好处。就算你再怎么有练剑的天资也好,还是赶快停止吧。”
半井玄节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剑道,对此也是非常熟悉。
“是。”冲田敷衍道。
玄节开了药,并告诫冲田必须在通风良好、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好好卧床休息。
冲田微微一笑。心里知道,看样子是做不到的了。他只是说:“我会好好睡的。”
不错的小伙子,玄节想着,女儿也到了当嫁的年龄。不知不觉之中最近自己开始着眼于现下世间的年轻人了。
辞别时,没能见到那姑娘的身影。冲田觉得有一点失望。不过也令他稍稍感到安心。因为,应该怎样对待异性,冲田毕竟还不甚明了。
随后过了一段时间,入秋后的一天,土方对近藤说:“总司那家伙,不大对劲。”
每五天就有一次,冲田会独自离开屯营,沿着四条大街朝东去。途中遇到队里的人,也只是朗然一笑,却不肯说自己去哪里。
“难道说……”
近藤闻言有些动容。他想起阿光的嘱托来,这个脸可丢不得。
“难道在祗园或二条新地之类的地方,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搭上了?”
这两人觉得,阿光托付的,就是“那方面的事”。阿光要是知道了,必定会觉得这二人也靠不住,而伤心流泪的吧。
“随后是冲田和土方的对手戏,冲田和土方亲如兄弟,所以他在土方面前不会那么拘谨,非常随意,甚至会显得有些顽皮。不过没有罗宾那么顽皮随意,她那是胡闹。”
苏乐这回对木兰的指导还不错,不但没有让木兰生气,甚至让很少展露笑容的木兰忍不住笑了出来。
……
一天午后,土方见冲田又要出门,便叫住了他。“总司,等一下。你上哪儿去?”
冲田的神色好象在说“麻烦啊”。不过他还是很会说些天真无邪的谎话的。“我去看红叶。”
“哦,去哪里看红叶?”土方追问道。
“清水寺。”
这一句倒是实话。土方听了,故意说:“我也一起去。”
说完,不怀好意地看着冲田。冲田的表情果然颇为狼狈。于是,土方琢磨着,冲田要去的并不是清水寺。
冲田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土方走出了壬生屯营。
“我说,总司,”路上土方问:“真的是去清水寺吗?”
“是真的呀!”冲田赌气道。
“总司,不要瞒我。”土方边走边说:“我可是受了阿光的嘱托啊。如果你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好交代。京都的**虽然嘴甜,骨子里却都很坏。”
“是这样吗。”冲田轻轻呼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应着。
“稍微停一下。”导演非常温柔地叫停了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