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禾小叔在县城住的时候,与一位做生意的小富户千金勾搭上了,谁知那千金却是订了亲的,昨天禾小叔与之约会的时候,被女方父母看见,便被狠揍了一番,并警告他不许再进城,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听说如果不是左邻右舍求情,还有禾老三正好去看他,禾小叔那双腿就真的会被打断了。
那富户也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没有后台,也不敢闹出人命,禾老三赔了些银子,急匆匆带了禾小叔回来。
禾早听到这样的缘由,很是无语。
她脑海中就莫名想到了那日遇见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貌似禾小叔朝她眨了眨眼睛。
那个时候,她就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不过,她还是很惊讶,禾小叔竟会如此大胆,与订了亲的女子乱来,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连翘显然也忿忿然:“咱小叔就不长脑子,天天给咱家惹祸事,让咱爷给村里人陪了多少不是,哪怕是去了县城也不安生!”
她赌气似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
禾小叔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曾经拿刀追着邻居从一条胡同的房顶上穿过,让村里人十分不满,禾老爷子为此也陪了很多小心。
对此,禾早无话可说。只想起禾老三几个兄弟的性子,与禾小叔的性子,暗暗想,如果他们之间的性格能够互补一些就好了,这老实得太老实,胆大的又太肆无忌惮,简直是两个极端!
不过,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自家的住所,禾小叔回来后,就该住回来,他们一家子占着人家的院子,肯定不舒服,但仓促之间又能住哪里!
白天脸上伤痕太明显,禾小叔就趁着晚上来了一趟,仍然鼻青脸肿的,笑得却像个没事人:“三嫂,在这儿住得可习惯?”
他是禾家极少几个对陈氏释放善意的人,所以后者对他印象也很好。忙让他坐下,又一叠声吃了没有,就要去给他盛饭。
禾小叔忙忙拒绝了,笑道:“在我叔那里可饿不着我哩,三嫂你快坐,忙了一天了,累得慌!”
他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野酸枣出来:“早儿,七宝,拿去吃吧,我来的路上够的。现在酸枣正好吃哩。”
禾早道了谢,上前接过来,却不忙着去吃,和四宝他们一个个坐在炕上,专注地听着大人谈话。
禾老三便先开了口:“幺娃啊,这你回来了,我们也不能老占着你的房子,等我把灰窑村那边的窑洞收拾一下,我们就搬走……”
话未说完,禾小叔就急忙打断了他:“三哥,你这说的是啥话哩,我来可不是撵你们走哩!就在这儿住着,我这儿老大的地儿,你急啥哩。”
禾老三就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真不能白住这儿,当初我和你嫂子就商量好了,我们在这儿住着是按镇上的租子给钱……”
“三哥!”禾小叔猛地站起来,十分生气的模样:“咱是一家子,你这么外套干啥!我让你们在这儿住就在这儿住着,窑洞多少年没住过了,能住人不能?三哥,你可不能让几个孩子跟你受委屈。”
禾老三瞅了几个孩子一眼,笑道:“没啥,咱庄户娃子,哪有那老多讲究,我家也预备盖房子哩,只现在实在没空,等到秋后就把房子起了,也就吃这俩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