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哩,在酒楼吃饭也没忘给你带只炖鸡子!”
进入腊月天,北方很冷,深山也变得很危险了,阿澈基本上不再上山,只在家里学箭术剑艺。
他听了禾早讨好的话,气还没消,只微微撇开眼:“谁耐烦吃酒楼里的东西,都是一个味道!”
禾早嘟嘟粉粉的唇,大眼睛悄悄瞪了对方一眼,便决定大人有大量,原谅傲娇的小少年:“酒楼里做的到底比自家的要好吃多了,你要是不喜欢吃这个,改天咱在你家院子里弄个叫花鸡吃!那可是相当美味哩!”
阿澈好看的眉便皱起来:“叫花鸡?怎么会起这样一个不雅的名字?”他狐疑地看向禾早,觉得她故意跟自己开玩笑。
禾早背着双手,将小盆子放到了桌上,搬了张凳子坐在他面前。
在禾早面前,阿澈是不顾忌自己形象的,半靠在躺椅上,翘着腿,一下一下地晃,身上盖了一张雪白的狐狸皮子,看着又慵懒又贵气十足。
禾早坐到他面前,觉得自己跟个下人似的。
她不由瞪眼睛:“你家另一个躺椅哩?”
半躺在上面多悠哉!
阿澈漆黑的眸子瞟了她一眼,便又清淡淡移开:“没人做,我便让他们砍了当柴火烧了!”
“啥?”禾早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整个人也站了起来。
阿澈家有两个躺椅,之前只有一个,是阿澈看到禾早很喜欢,便又买来一张。配合了禾早的身高,小小巧巧的,用的是上等的竹子,散发着自然的清香,比卢家村后面的竹林要上等次多了。
禾早也非常喜欢。
她不由恼了:“你咋这般浪费哩,那椅子老贵贵哩!”
阿澈看着她,脸色微沉。
禾早咬了下唇,走过去踢踢他的脚:“你让让,我要坐这个!”
态度蛮不讲理。
阿澈慢悠悠瞅了她一眼,禾早有恃无恐:“你要不要吃叫花鸡?”
身形颀长的少年,清秀的眉皱在一起,又看了看禾早气鼓鼓的小脸,半晌才无奈叹口气,慢吞吞地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还顺带将雪白的狐皮丢下来。
禾早立马就高兴了,她个子矮,即使坐到躺椅上,小脚丫也离地远着哩,便又嘟了嘴:“那个躺椅多好哩,真是浪费!”
少年仰头靠在椅子上,又拿了书盖了脸,半晌,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嘟哝:“小母老虎!”
禾早耳朵尖得很,闻言立马瞪了眼睛,扭过脸:“你说啥?”
少年却是彻底没声了。
禾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安静半天便又无聊起来,看了看对方:“喂,你到底听不听叫花鸡的故事?”
“不听!”阿澈非常干脆。
禾早磨了磨牙,冷笑:“中,不听就没的吃!”
好半晌,才从书下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听……”
禾早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两人现在已经相当熟了,禾早从来也不是个跟人客套的,每每与对方闹小脾气吵小架,也总是阿澈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