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勋贵家,应该是刘家在京城的靠山。
这算是刘家的关系网,如今,他没有任何私心地引荐给自己。
禾早又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真是,谢谢你了,泉哥儿!”
刘玉泉却偏要大大咧咧的,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咱们这关系,哪里用得着你谢,真要谢,还不如来些实际行动!”
说着,他就朝禾早的腰间的荷包看去。
禾早跟着也看向自己的荷包。忽而,嘴角就翘起一抹笑容。
这荷包,是她自己做的,那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当初她正在做荷包的时候,刘玉泉去找她了,见了便开口让她给送他一个荷包。
禾早却拒绝了。
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点着头:“中,回头给你做个荷包,表示谢意,这样!”刘玉泉扭过头,嗤鼻一声:“哼,这还差不多!”
一转眼,那个傲娇的男孩就又回来了。
禾早掘着唇笑,脚步轻快的跟在他后面。
夕阳挂在天边,残霞如血。
禾早与四宝两个年轻少年,都长得十分亮丽客人,穿着打扮也是富人穿戴,这样走在大街上,还真有些引人注目。
禾早没有看到的,是街头角落里的阴影中,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身形颀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与刘玉泉。
而站在那年轻人身边的,却是禾早非常熟悉的一位武师傅。
此刻,他也戴了斗笠,身着普通,正低声对着那人说着话:“……此处危险,不宜久留!”
年轻人又缓缓看了禾早一眼,眉头皱了皱,才转过身,朝偏僻的巷口走去,一边低声:“古川身边都有谁跟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古川独自一人而来,连韩家那边也是瞒着的!”
顾允澈就轻轻嗯了一声:“此行要保密,谁也不可透露!”
“是!”
……
禾早与刘玉泉在街上逛到天黑才往回走。
她是逛惯的了,禾老三也不管她,又有刘玉泉在身边,别人都很放心。
在回到家门前,刘玉泉原是想后者脸皮登门的,却被禾早笑骂走了。
等到她转身要扣院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边的阴影处有一点声音。
她皱眉,扭头去看,一个身影渐渐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这么晚了,谁还躲在这个地方?
禾早看着看着,就愕然睁大了眼睛。
忽然,她低低轻呼一声,掀起裙角朝对方跑去,在跑到对方面前几步时,又忽然停住。
她扬着小脸,那满脸的惊喜就变成了郁闷:“你怎的又长这么高了!”
本来,两个人的身高逐渐变小了,她在他面前也终于不像是个孩子了,可是,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高度,到达对方的肩膀处。
顾允澈先是挑眉,然后无奈一笑:“你啊,还是这脾气……”
禾早就笑嘻嘻看着他:“我脾气还变好了呢,倒是你,咋晒得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