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一句:“虽说少年情谊难得,但是,你离开了几年了,那人的品性……”
阿澈温柔却不容拒绝得打断了她的话:“虞志的品性,我非常了解,你放心,他绝没有害我之心!”
禾早便将唇闭上了。
见她眉宇间仍有怀疑,阿澈低头想了想,便轻声解释了一句:“当初我诈死,是他一手帮的忙……”
禾早大吃一惊,然后便是恍然。
怪不得他会十分信任这个虞志。
原来如此!
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很是放松地点头:“我晓得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阿澈便回以她一个温柔的笑,他与禾早挨得很近。
近得他都能闻到禾早身上那淡淡的女儿之香。
想来,他与她,也有两年多未见了。
当时的稚龄女儿,已经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也让他的那份牵挂,似乎变得更深了些。
他眼前又浮现出当年过年之时,她拱着小脑袋睡在自己胸前的事,他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感觉,温暖的,心悸的,满足的,似乎,在那一刻,他所失去的又全部都回来了一样,也似乎,在那一刻,他们都是彼此最亲的亲人!
那种感觉,刻骨铭心,经久难忘。
而时到今日,再次看到亭亭玉立,已经有着女子妖娆之姿的她,除了那种温暖满足,又多了些其他的陌生情潮。
他霸道地不许她谈婚论嫁,却是不愿意让这种情潮消失。
阿澈的眉宇间十分温柔,他倾身向前,鼻息间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到禾早的脸上,转眼,她的脸就已经红得像是血滴了。
她可是一向是个落落大方的人,当即她只深吸一口气,就又恢复正常了。
少年修长,带着薄茧的手,去突兀地抚向了她的眉心。
一股温热便迅速传染到她的脸上。
禾早微微愕然,张了小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阿澈,也没指望她说什么,只低头,轻声:“自己多保重!”手指抚了下她的眉心,便即刻收手,随即离开。
禾早这才发现,他今晚穿的是一件黑衣,是那天他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已经被她洗干净缝好放起来了。
阿澈走到门前,又扭头望她一眼,微微一笑,带着深深的不舍与坚决,随即走了出去。
禾早呆了呆,才腾地一下起身出去,但是,辽阔的月夜下,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禾早也不知怎的,心口处,难受得离开,她甚至都想要流泪了。
她摸着自己的眉心,也是刚才那人碰触的地方,温热似乎还在,只是,身上其他地方的温度,却变得更加冰冷了。
她抬头看看四宝的房间,灯光还亮着。
但是,她实在没有心情告诉他阿澈离开的事情,因此,她再次看了一眼寂静的夜空,转身回了屋内。
这晚,她没有睡好。
一直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都是关于阿澈遭难的,最后,她被一阵喊叫声惊醒,睁眼却看到四宝的脸在眼前晃动。
“早儿,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阿澈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