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就十分难过,但神情却很郑重,认真地说:“我二哥得的一定不是痨病,他虽然咳血,但是并不是很严重!你们相信我!“
她越是不承认,别人却越相二宝得的就是痨病,不知不觉,那些听到声音的人,都下意识地离禾早远了些。
薛明珠,也退的远远的。一脸惊恐的看着禾早,咬牙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你肯定也染上女儿痨了,来京城就是故意要传染给我们的!“
“明珠,你还和她说话干嘛,肯定是会传染的,咱们快走,走的远远的!“
有一人这样说,其他人就也跟着慌乱了,都急急往外走。
于是,等在街道口的李宏缀与四宝就看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无数人就像是身后有鬼追着一样,争先恐后往外跑着。
痨病,在这个时候是不治之症。
也怪不得众人恐慌。
正奇怪间,禾早已经神采飞扬跑过来,笑的跟什么似的:“走,咱们快出京吧,要是赶得及的话,还能碰上帮咱们的恩人呢!“
几个人就不说话,都上马飞快出了京。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安静的停放着一辆马车,车夫戴着大斗笠,遮住了黑黝黝的脸庞,只是从斗笠中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犀利如狼,一看就像是沐浴血雨腥风的战士。
此时,?“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这位主子的性格。
车厢里的人,半晌后,才幽幽叹一口:“不用!如今京城形势不明,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是最好!最安全!“
那声音极其清澈,在这四月天中,就像是扑面春风,温暖和熙。
禾早一行人一直追了五天,才终于追到了哪些大夫,在一边护着马车的,却是七八个面目犀利的年轻人。
禾早看到他们,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低下头,听着李宏缀与四宝说着道谢的话。
几个人不置可否。
那些大夫们却非常着恼,这一路行来,他们的骨头几乎都被颠散了,但是这几个年轻人就跟土匪一样,压根不允许他们休息,就是晚上也急行军。
这会儿看到正主来了,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他们是被迫而来,不敢不听从上面贵人们的命令,但对七品官禾家,却不需要客气。
李宏缀几个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恐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不给二宝好好医治。
幸好,还有几天时间,这几天,一定要让他们改观才是。
叙述并没有停下来很久,很快,众人又开始启程。
可一行人行走与几个人截然不同。到了下午,他们走的远不如禾早几个单独走的路程。
倒是有一位姓苏的御医,据说十分擅长治疗外伤的,为人还算可以,看到李宏缀几个都焦急如焚的,便主动拿出一颗药丸:“这是我的独家秘制,对控制内伤有着独特的疗效,你们年轻,快马加鞭,迅速将这药丸送到,怕是会有点作用!“
李宏缀大喜。
他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而且也骑马最好。四宝与禾早也有这些人照顾,安全上不会有问题,因此,他义不容辞,接了药丸就快马加鞭往南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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