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又罚他在殿门外跪了一下午,还是有宗亲长辈求情,才算是放过他,就这样,还是让他把刚到手不久的三品将军给夺了去。
在宫里走了一圈,阿澈又变成了白身。
这倒不算,因为在宫中跪了一下午,等来到禾家时,他腿脚都伸不展,走路很不自然。
禾早见了,先问了小厮百久,知道他跪在殿门外,腿下面连蒲团都没有放,就这样直直跪在了青砖上,便又生气又心疼,赶紧让人去熬姜汤,又让他去了自己房间,吧众人都轰出去。
阿澈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禾早可想不到别的,站在他面前,小下巴一杨,大眼睛一瞪,很有气势:“先将裤子撸起来!”
阿澈就瞪大了眼睛,因为平日里他一向不动如山,这会儿的反应,硬生生给他添了几分孩子气。
禾早就不耐烦了,干脆蹲下去,去扯他裤子:“你赶紧脱下来,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
阿澈吓得赶紧护住裤子,整个人也嗖的一下起身,往边上挪了挪,一边警惕的2看着禾早,那模样像是把她当成了欺男霸女的恶少。
禾早就直直瞪着他:“你跑啥,过来坐着!我就是看看伤,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那样紧张!”
阿澈这才算反应过来,见她一本正经地,半点邪念都没有,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禾早这样很可爱。
他想了想,耐心地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这般看我的伤处却是不妥当,你出去,我让百久来看看就行!”
禾早压根不理会他,朝椅子上挪挪下巴,示意他坐上去。
阿澈被逼无奈,只得摸着鼻子,小心坐过来。
又迟疑着说了句:“要不,你去找个大夫?”
禾早立即凶巴巴地看过去:“你是嫌弃我不会看病是不是?”
这话可就重了,阿澈忙摇头:“不是,不是!”
他对上禾早一双清澈中盛满担忧的眸子,那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禾早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她这样,分明是担心极了他,完全没有朝男女大防上想去。
他最终还是坐在那里,任禾早将自己的裤子卷上去,露出膝盖上下那片红肿。
其实,已经不能称为红肿了,因为跪的时间太长,那红肿已经转成淤青,又从淤青中慢慢渗出血丝来,看着十分吓人。
禾早心疼的眼圈就红了。
阿澈慌了,忙安慰道:“不疼,这点小伤,将养两天也就好了!倒是四宝,现在怎么样,伤势轻点没有?”
禾早又瞪他一眼,大眼睛中盛着满满的泪水,紧紧咬着小唇。
阿澈是真心疼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紧张专注地盯着她:“不哭,把泪抹了……”
他伸出手去为禾早擦泪。
禾早就拽着他的袖子,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了,也不给阿澈好脸色,将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给他抹上去。
金疮药里面含有酒精,冷不丁抹上去,会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点疼痛,阿澈早就习惯了,因此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禾早却更加心疼了,直觉他吃了很多苦,所以才会特别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