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朝禾早走去。
夕汝张张嘴,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看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去找那个乡下野丫头了。
夕汝死死咬着唇,心里极度不甘心。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野丫头,原本她是很占优势的,一直被阿澈金屋藏娇一样的生活着,只是因为太大意了,才会被泽州府的官府盯上,没奈何,只好像个乞丐一样偷偷逃走,但是,因为招了官府的眼,她再来京城找阿澈就已经很被动了。
阿澈自己也劝她无事不要来将军府,很不安全。
所以,她总是拼命按捺着自己的心意,勉强不出现在阿澈面前,只有当真正有事的时候,急需要阿澈来解决的时候,她才会出面,亲自来找阿澈!也好解一解相思之苦。
只是,这难得的一次机会都被禾早那个野丫头给打破了。
夕汝温婉的大眼睛深处,全是对禾早的痛恨与怨愤!
对于她的想法,禾早当然不知道,此时,她正站在阿澈的书房里,愤怒的看着他。
她倒是没有忘记主次,即使心里有些吃醋,但没有提夕汝,只是问道:“你跟我四哥说他的婚事你做主?”
阿澈猜到她来做什么了,心里也有应对,因此就淡淡应了一声,走过去,给禾早倒了一杯茶,又请她坐下。
禾早倔强的不肯坐,她还满腔怒火呢,不愿意与他好脸色相待!
阿澈就轻声说了一句:“坐下,我有话跟你谈!”
这是正事!
禾早咬咬唇,想了想,还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阿澈就将茶给她推了过去:“这是新出来的龙井,刚刚进贡到宫里头的,尝尝!”
禾早喝了口茶,将脸色缓了缓,但还是就着先前的那句话又问了一遍。
阿澈这才苦笑下:“是,我是这样对四宝说过!”
见禾早脸上变了,就又忙解释道:“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你四哥很有潜力,在政见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多加培养,假日时日,一定能成大器!”
禾早冷眼瞅着他。
阿澈就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担心我是将四宝的婚事作为工具,但你不必这样想,我对你的心意如何,我对你们家人的感情如何,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们家人!”
他忽然伸手摸了下禾早的脸,轻声,就像是在呢喃一样:“早儿,你听说过爱屋及乌这句话吗?”
这么明显的一句表白的话,虽然很含蓄,但是,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听懂。
禾早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但是,她却挪了挪身子,想要避开对方的触摸。
阿澈也不强求,笑笑,收回了手:“这样,你听听我给你四哥安排的妻族如何?”
禾早看着他。
阿澈便道:“是白鹿书院林山长的女儿林蔷!”
禾早顿时吃了一惊。
林山长她当然听说过,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曾经辅佐过两朝皇帝,因为当今皇帝子嗣少,又性情古怪,这林山长在他登基那几年鞠躬尽瘁,等政局稳定后就自请回乡,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个好先生,能够教导出来无数考中进士的学生,那他这辈子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