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知道她口是心非,就也笑笑,手中的动作更轻柔了,将那一个巴掌印的红痕给涂抹的仔仔细细:“我当时也是事出紧急,陷入到了圈套里,竟是连给你传个信的机会都没有,后来被救了,住到了都督府,就更不敢与你通信了,我原是想着你虽然会担心我,但是这边消息都封锁着,你应该不会知道我出事了。就是知道,也有季辉与古川在,他们自然会为你解惑!”
提到古川,禾早就嗤之以鼻:“他呀,巴不得我来找你,在路上好出点事呢!”
但是抱怨的话也就说了一句,她知道古川对阿澈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如果她一直说对方坏话,让阿澈对他产生不好印象就不好了,因此就住口不提,又提起自己一路上的经历,然后软软的埋怨道:“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走过这样远的路,又害怕被人知道了,连旅店也不敢住,就专走小道,露宿荒野,渴了就山间的凉水,饿了就啃馒头,我带的酱肉,汤驴肉都冻得硬邦邦的,啃也啃不动,倒是有时候季辉去打几只小动物来吃,但是又怕荒郊野外生火惹人注意,有客商过路的时候是从来不敢的!”
禾早说着就觉得委屈起来,小嘴巴嘟得高高的:“你不知道,我那时候苦都苦死了,要不是季辉季月两个在我身边护着我,我怕是坚持不下去,要打道回府了!”
阿澈的目光越来越温柔起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还可以软到这种程度,似乎稍微一淌就能淌出水来。
禾早虽然是对他抱怨,可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对于那大病一场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季辉与顾表弟已经告诉自己,在路上她因为淋了一场暴雨差点病死的事情。
想到这里,阿澈不由就热泪盈眶。
他停下手中动作,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对上头上,极为轻微又极为颤抖的说道:“你受到的苦,我都知道,以后我必定要让你享受比这苦截然相反的富贵与幸福!好不好!”
禾早反手抱住他,轻声问:“你知道我生病的事了?”
阿澈点点头,眼眶中有着一丝亮光一闪而过,然后就镇定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莫塔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了,你一路吃苦,又大病一场,怕是会留下病根,让他好生给你调理一番!此次来,就不必急着回去了,也马上要过年了,就在这里陪了我过,等到开春了,天暖和了,我亲自送你回去!”
语气很坚定,没有询问禾早的意思。
禾早想了一想,就也点点头:“好,我还没在这么偏北的地方过过年呢!这边少数民族多,怕是过年别有一番趣味呢!”
再说了,大冷天的也实在不想走。
“不过,得去给我哥送个信,一家子就他知道我在这里,怕是要担心!”阿澈点点头,双手就揽住她的腰肢,想要往自己怀里送来。
但是,一不小心碰到刚才禾早被踢的地方,后者就轻轻嘶了一声。
阿澈立即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疼?”
刚才的凶险她都看在眼里,按理说禾早不应该只被扇了一巴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