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去前面杀敌去了,也是,当时他们都没有想到鞑虏会从后门摸进门来。季辉一定以为她们是安全的,谁能料到后面又有一番变故。
就是禾早也不由苦笑:“那倒是他的造化,能够生擒金人王子,怕是少不了升官发达的,我们在后面也安全,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藏到下人房里就不会有事,谁知道来的一群人竟是个有眼无珠的,专门去下人房里搜捡金银!”
最后这话她说得俏皮。
阿澈不由也露出了一抹笑,爱怜的去摸她鬓间的发,轻声:“多亏了我早到!”他的眼睛又有点阴沉,想到了她拿着匕首自戕的那一幕。
当初送她匕首,是让她防身用的,却绝不是让她用来自尽的。
想要说她几句,太拿性命当儿戏,但是,又觉得她刚经过一场劫难,本来就心思敏感,自己若多嘴劝说,怕是会让她更家难过,因此就按住不提,只轻拍着她的背:“快睡吧,一个晚上没睡,不困吗?”
“那我醒了你也要在这里陪我!”禾早难得的有点娇气的回答。
阿澈就郑重应了声。
安神汤有让人安眠的效果,禾早原本也以为自己一定是睡不着的,要么也至少要做个噩梦的,但是没想到一觉睡醒,竟是连个噩梦也没做。
等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大亮了。
禾早昨天在外面受了冻,到底有些凉,轻轻咳嗽一声。
立即就有人推门进来:“姑娘醒了?”
定睛一看,却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的藏青色小袄,下身穿着水蓝色棉裤,腰间系了束带,头发在脑后面梳了一个髻儿,只戴了一枚银簪子,肤色微白,一双杏核眼,看着整整齐齐,爽爽利利的一个妇人。
禾早就问:“你是谁?”
那妇人忙蹲福行了一礼:“姑娘,小的是归德将军拨过来的,以后专门伺候姑娘!”
禾早见她举止都颇有章法,有着大家气象,就先不言语,只点点头:“归德将军如今在哪里?”
“姑娘,将军在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禾早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轻轻咳嗽了下:“现在是么时候了?”
“刚刚过正午!”这妇人也是个麻利的:“小的先给姑娘梳妆,再传饭吧?”
禾早点点头,无可无不可。
她睡了一觉起来,才觉得腰间那里一阵阵的酸麻,根本没有办法做太大的动作,所以,下了床洗了脸,穿了衣服,她就坐在梳妆镜台,看着那人为自己梳头,就一边慢慢问她话:“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夫家姓什么?”
等等。
那妇人一一答了,原来她本命姓赵,嫁的夫家姓车,人都称车大娘,以前他们家住在山东府,家里颇有余财,后来家境败了,就来到了北疆做些皮毛生意,谁想到鞑虏来袭,将她丈夫杀死了,她也没有个儿女,就自己过活,因为养活不了自己,就投身奴仆,被卖到了阿澈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