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就像是喝酒了一样,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起,四肢都有些暖洋洋的了。
车大娘就笑着解释道:“咱们哪些地方倒是不如这里养的羊好,一则是品种好,二则这里的人喂养的方式都是放羊,一大群的从这里赶到那里,可比咱们那里要勤快的多,三则是这里的环境气候了!所以,这里的羊肉也是最养人的!”
禾早觉得那股子膻味在鼻尖一直挥之不去,就微微烦躁:“有没有酸梅子什么的?”
酸梅子,柚子都最去腥味。
车大娘一怔,忙忙道;“有的,有腌渍的酸梅子,小的去拿进来!”
说着就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手捧了一个盒子进来,揭开来看,确实是糖渍腌制的梅,梅的酸中混入了蔗糖的甜,味道倒是不错。
禾早吃了两个,只觉得那膻味闻不到了,才觉得好受些,起身:“你知道我身边原来的那个侍女在哪儿吗,她昨天为了救我受伤了,现在在养伤,我要去看看!”
车大娘忙点头:“姑娘,那位季月姑娘在后面的屋子里养伤呢,季辉大爷正陪着!”
禾早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不过是一个刚刚来到她身边的奴仆,她但凡所求,她竟然是有求必应,事事料理得妥当。
这样一个人才,她不愿意相信她是个落难的出身富贵的妇人。
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禾早跟着车大娘出了门,往后面的院子去了。
转过一道夹墙,里面是一座小小的院子,是季辉季月的住处。
他们身份特殊,禾早不能将他们当成是普通的下人看待,所以,顾子明就把他们安排到了这里,只是她那院子的左右厢房,照旧他们能住罢了。这里却是极少回来的。
现在季月受伤了,不能还在她那里养伤,就搬了过来。
一进院子,正在院中舞剑的季辉就先一愣,然后有些慌张的将手中的长剑收回,低头:“姑娘来了!”
禾早点头:“季月呢,在里面?”
季辉点点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风平浪静的,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昨天晚上是我犯了大错,差点让你和季月都……请姑娘责罚!”
说着,就单膝跪地,清秀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昨天,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们都怀疑是援兵来了,而他出去一看,竟然看到了主公亲临,顿时兴奋不已,恰好这个时候那些鞑虏慌作一团,四下逃散,那个金人王子就从他面前逃走了,他一时头脑发热,什么也来不及去想,就去追了,等追到了人,回来后才知道禾早与季月那里发生了大事。
如果他当时在场,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凶险的!
姑娘也不会受伤,季月更不会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季辉这样想着,就越发痛恨自己。
禾早看着他,轻叹一口气:“你先起来!”
季辉犹豫下,知道禾早的脾气,要承担过错,不在于跪不跪,而在于心诚不诚,因此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