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回京复命!
禾早被安排在一座十分舒适的马车里,半靠在厚厚的车壁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膝盖上放了一本书,手中捧着哟个小暖炉,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
半晌,她打了个哈欠。
一向无微不至的车大娘就送上来一碗茶:“姑娘,喝点茶提提神,可不能再睡了,要不然晚上去了驿站就睡不成了!”
禾早这次可不像来的时候那样狼狈,一切都由阿澈提前安排好了,享受的是这个朝代贵妇人最高级的待遇。
她也总算是享受了一下出行的乐趣。
因为有大军随行,他们的回程走的相当慢,又因为有大军在,途中宵小之辈不敢为非作歹,这一路走的也是异常顺利。
禾早就过上了天天睡饱了吃吃饱了睡的日子。无聊的时候,就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这时候,他们刚刚走出北疆的范围,周围还是一片雪景。
只有些许绿芽从树枝上抽条了。
禾早早就将风景看腻了,就更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比小猪都幸福。
季月见她还是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不由也好笑:“姑娘昨晚可是没睡,我躺在那里,一直听着姑娘在我屋里来回走呢!”
如果只有阿澈和禾早两个人的话,不用那么讲究,但是,现在大军随行,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阿澈就格外注意与禾早的接触。
明面上,禾早是他护送的北疆一位大家之女,彼此间当然更要守礼。
两个人每天的交汇点不过是早上出发的时候点点头,晚上停下来行程的时候再点点头。
禾早原本还期待他趁着半夜悄悄去她那里私会,谁知道等了几次,也没见对方来,她这才死心了。
两个人黏在一起两个月,乍然分开,一点也不习惯。
所以,禾早就养成了晚上失眠,白天补眠的习惯。
听了季月打趣的话,禾早就瞥她一眼:“你的伤口裂开没有?”
因为北方天气冷,季月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但是迟迟不好。
禾早担心长时间赶路对她的身体也不好,所以很关心。
季月却摇头,不太当一回事:“姑娘放心,一点问题也没有,再等一个月,大概就能完全好了!”
禾早点点头,又嘱咐了一句:“这戏事情你都不要做,要茶要水,有我和车大娘呢,你就好好坐着,慢慢将养着!”
季月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
车大娘倒是忙应承道:“姑娘也不用管,这些我都做惯的了。也做得快,姑娘也好好休息,晚上总是睡不好呢!”
禾早露出一抹笑。
三个人就胡乱说着话,将瞌睡劲儿给混过去。
好容易到了午后,大军停下,要开灶吃午饭了。
这时候,阿澈是跟大军一起吃的,绝对不搞特殊化。
但是禾早是女眷,就可以过得稍微滋润一些。
出发的时候,阿澈心疼她要赶远路,就吩咐车大娘与季月带了好多适合长途跋涉吃的干粮,例如火腿了,烟熏肉了,烧饼了。
又拨了四个做粗活的媳妇婆子伺候她,前后两座马车,她与车大娘,季月坐在前面,剩下的人坐在后面。连带着干粮都放在后面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