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蠢货!”
朱允涵就是一个蠢货,白瞎了这么有灵气的名字。
他与朱允澈虽然是异母兄弟,关系又不好,但是,被派为流放的人胆敢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私自回京,这罪行简直与没有旨意就回京的将军一样。论罪当诛的!
这也就罢了,他死不死的禾早也不关心,禾早担心的是这件事对阿澈的影响。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始终是亲兄弟,做弟弟的做错了事,那么来买单的只能是如日中天的哥哥。
还有皇宫里的那个人,他又会怎么应付?
那个皇帝与太子,对阿澈可不会友好!
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让阿澈知道。
禾早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刚走了一步,就想起来阿澈已经出京了。
他又去给那个皇帝办私事了。
他说今天差不对就会回来,但是她在府里实在等不得他,就干脆不等,自己去了万善寺。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禾早心里就又充满了担忧,莫非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吗?
“你去,让眼线暗暗监视着红珠!”禾早对上季月也有些担忧的神情,想了想,就如此吩咐道:“但是不能让她发现!”
有一个对方的心腹果然是有用处的,庆功王府,隐藏了很多阿澈的眼线,但是对这件时却没有人知道详情,可见这些眼线的身份都不高,接触不了真正的主子。
看来,如果,红珠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自己也该帮她想想,让她怎么样重回赢回蔡氏的信任了!
现在她在庆功王府的地位,只怕比人人喊打的老鼠稍强一些。
到了晚上,阿澈还没有回来。
禾早半点睡觉的心思也没有,只坐在外间的炕上,手中拿着书,但是心思却全不在上面。
春晓几个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慰。
她这个主子的不睡,其他人当然也就不敢睡。
当夜渐渐深了,禾早已经确信阿澈今晚不会回来后,不由十分失望。
季辉十分特殊,可以自由出入二门,现在也一直等在外面,见状就主动请示:“郡王妃,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找一找!”
禾早眼睛一亮,但又想到阿澈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却又摇头:“不必。郡王爷是悄悄去办事,要是我们大张旗鼓的去寻,怕是影响不好!”
阿澈要去办自己的私事,这件事是不能让皇帝或者冬慧知道的。
而且,季辉也不知道阿澈去干什么了,怎么去找。
她觉得自己还是静静等待,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挥手,很疲惫的说:“都散了吧!你们都去睡吧,打水来,我也睡了!”
众人都不敢吭声,低低应了,各自散去。
禾早对季月说:“今晚你值夜!”
季月点点头,脚步轻快的将外间的塌给搬到了里间。
她很少值夜,而她一旦值夜,自然不会像下人一样躺在外面,傻乎乎的守着禾早,而是偏偏要进里间与禾早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