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二小姐?你们……”
刘邦哑然的看着我们,只是眼神里的精光被假意的关心所替代。
“是啊,易公子你不是得瘟疫死了吗?我们亲眼看到你被抬进死人屋的,还有二小姐你不是回家了嘛?”一个徭役询问着我们。
易小川简单说了下过程,又将高要介绍给刘邦认识,看上去倒是很热切,刘邦还拉着二人说晚上要给他们接风洗尘的,但是我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趁刘邦去外头买酒的时候,悄咪咪的拉过高要,压低声音附在他的耳际。
“高要哥,我觉得这个刘邦有问题,平白无故请我们喝什么酒啊,他这人最抠不过,怕是其中有诈,要不我们先走吧。”
“多心了吧,素素,小川说你因为他想娶你姐姐而对他有偏见,但我看他请我们吃饭喝酒,人应该还不错的,再说了,他是小川的结拜大哥,不会害我们的,你就放心吧,若是你觉得无聊,先回房歇息吧,赶了几天路你一定累坏了吧。”
高要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套新男装,还是我的尺码的:“我看你这身衣服也穿了很久了,想着给你换身新的,本来想买女装的,可觉着现在你在外行走穿男装的好,就买了这件,虽然没有你身上的贵,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谢谢高要哥,让你破费了,但愿是我多心了吧,反正明日他就要回沛县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对高要笑了笑,回卧室洗漱换衣了。
“哎,你这臭高要,你是不是想追素素?你小子想抢我的啊!”易小川气得勒高要的脖子。
“松开!什么你的!素素拒绝你了好不好,而且易小川!你有女朋友,就是我妹妹高岚,素素怎么样和你都没关系,就算她不接受我也不要紧,我只是想对她好一点,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的在这陌生世界漂泊,名头上的父亲姐姐还想用迷药,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已经够惨了,警告你别把花花肠子放到她身上。”
易小川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刘邦回来了,他笑嘻嘻的给易小川和高要的杯子里满了酒水,并让所有徭役给他俩敬酒……
夜间我睡得正熟,突然闻到一股奇香,不等我闭气,就吸入了那霸道的气味儿,头一偏就彻底没了直觉。
头疼欲裂的我在一堆麻袋上醒了过来,身旁躺着易小川,周围还有一群被绑住双手的人,刚想抬手叫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也被绑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心俯身锤了身旁的易小川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嗯?素素,你怎么?我们怎么被绑起来?”因吃痛而清醒过来的易小川坐起身。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时刘邦走了过来,易小川急忙问他这是发生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定是这豺狼虎豹之徒坑我们了。”
“素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官差来驿站查房发现三个徭役不见了,才拿你们充数的,高要被送去做了官奴,我好说歹说磨破嘴皮才让你们俩去做民伕的,而且我没暴露你的身份,不然你现在就要被就地处决了。”
“听你在哪儿放屁,狗娘养的东西,若我吕素能活着回来,定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双目嗜血的盯着面前的刘邦。
他虽然被我煞气的眼神看得一抖,但是下一秒就恢复了常色,任由官差强行拖着我和小川离开了。
“素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大哥说话呢?他也是迫不得已。”
“去你妈的!易小川,你特么是真傻还是装白痴,你以为民伕是什么?修长城的你知道吗?有去无回的那种!他要是真不忍心,为什么自己不去?还有你自己天真别害人好嘛?我和高要凭什么要为你的善心买单,我们凭什么要服徭役?”
说罢,不愿再去看他,心里那是怨念不堪,易小川可真是“天真率性”,我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刘邦看着远去的吕素和易小川喃喃自语:“吕素,我其实也不想害你的,但谁让徭役少一个,而你又穿着男装呢,我只求老天保佑,让你和易小川死在路上,千万别回来了,我会多给你们烧些纸钱。”
走在漫漫黄沙里,头热的发昏发胀,脚步都开始虚浮,眼也开始花了,简直是作孽啊,身体好不容易强壮些了,就要遭受这种罪,可恨的刘邦!
“素素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易小川见我差点跌倒,连忙牵住我的手臂扶稳我。
“你看我这样子是好吗?日日暴晒雨淋,长途跋涉的,再不能好好休息下,我就要香消玉殒和你说再见了。”
“不不不,素素不会的,你再坚持一下,我扶你走,你别放弃,我们能活下去的。”
“我知道,我没放弃,我就是晕得不行。”抬手扶了扶额。
继续行了一段路,我还没倒下,前面走着的一人就啪叽倒下了,我昏昏沉沉的也没注意,被他拌了个狗吃屎。
“哎呦,什么情况?痛死我了。”
“素素,你没事吧?快起来快起来,那人昏倒了。”
小川将我扶在一旁坐下就去看那个昏倒人的情况,可带领的军官却已经把那人当做了死人,不愿意救人,打算把他丢在这儿自生自灭。
这时候热心观众易小川突破重围,就算被打了好几鞭,也硬是将此人救起,一路背他行走,然后众人就这么看着,易小川身上背一个“将死之人”,手里牵一个柔若无骨的小白脸走在路上。
“你可真是厉害啊,看这两个病鬼不拖死你!”领头军官狠瞪了小川一眼,离开了。
好不容易抵达了目的地,气都还没喘两口,就被叫起来服役,一只脚上被铐上镣铐。
“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一样,连脚踝都这么细,镣铐也不合适,既然那易小川这么爱管闲事,就把你们三个铐在一起吧。”喜欢找茬的军官又来了。
“素素,用这个包下脚踝吧,镣铐这么粗糙很快就会把你的脚磨出血的。”易小川撕下袖子拉成布条示意我用来包裹脚踝。
“小兄弟,你这白白净净的模样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啊,怎么会来服徭役呢?”被小川所救的男人询问我。
“我是被奸人所害啊,咱们也同行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兄台你姓甚名谁啊?”
“哦,在下范喜良,不知小兄弟和恩公名讳是何?”
“我是易小川,她是吕素,叫我小川,叫她素素就行。”
“你叫范喜良?那你妻子是不是孟姜女啊?她长得漂不漂亮?”
“正是,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们成婚那天,我就被抓来了,连盖头都没有掀开,不知美丑,但是我希望她可以就此改嫁,反正我也是个有今朝无明日的人。”
一下子气氛变得悲凉不少,我本想安慰他,却无从开口。
做了几天的民伕,我是又累又憋屈,那些沉死人的石块,我是如何都搬不动,和病怏怏的范喜良一样,都是属于给易小川拖后腿的。
等到吃饭的时候,领头军官又来克扣粮食了,把分给我和范喜良的两个馒头,拿走了一个,剩下的掰成了两半。
“以后像这种干活少的,就给一半粮食就行。”
格老子的,本来就又累又饿了,还连一个馒头都没有,我明天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喂!xx你的xx,我忍你非常久了,你欺负我们这种老弱病残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和小川打一架啊!”(我自己可不上,肚子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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