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几天,梁湾简直就是好像在躲避高利贷,去哪儿都要把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两个鼻孔,看得我是满头黑线,还试图让我和她一样包,最夸张的是她连自个儿家都不敢回,天天自主加班,主任还以为她是有多么热爱工作。
“湾湾姐,你至于吗?不是说了有我在的嘛。”注视着她眼下黑漆漆的黑眼圈,撇嘴问道。
“不行,我心里还是不踏实,陪我去拜拜佛吧,我肯定是给人下了降头了。”
无语的翻起了白眼:“要是你真被下了降头,那你应该去找道士,而不是去拜什么佛。”
“哎呀,我不管啦,你陪我去。”
还能咋办呢?去咯!车子刚抵达寺庙门口,梁湾便迫不及待的让我停车,让她先进去,我看她这般心焦也没拒绝,见她离去就自个儿去停车场停车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停车场都满满当当,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停好,往大雄宝殿去呢,就看到她已经慢慢悠悠回来了,便也消了要走上去的想法,毕竟是梁湾要拜佛又不是我要拜,况且这么多楼梯呢,我也懒得爬,刚要与她一起离开之际,突然察觉到了一股非常非常熟悉的气息!
“这,这是,阿日的气息?!卧槽!不会吧!”
我惊得满头都是问号,虽说我知道张家的人都很长寿,但也是会衰老的,就像启山那样,就算活得比一般人久,但还是会老会死,更不要说这气息的活跃度堪比年轻人啊,难道阿日是本家的?当时他“变老”全是假象?
不过说实话,我们是朋友不假,可阿日和启山很少和我提及他们张家的事情,当然不否认我没什么兴趣就是,而且阿日在五十岁之后,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就急剧减少,即便是出现也不会待很久,每次来也就是给我带补品或是什么极难寻得的草药,想让我恢复身体,可当时我的精气神是克制不住的走下坡路,虽然不是卧病在床,但也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精神活络,感知和观察力也越来越弱,所以即便是他有什么不同我也看不出。
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想要见到他的欲望高涨,便开启五感开始寻找他的方位,貌似他离我有些远,忽闪忽现,搞得跟信号不好一样。
“阿日!阿日!你在哪儿啊!?阿日!”我大声呼喊但却没人回答我。
(当然,此时的我还以为这是我曾存在过的世界,没有反应到我所熟悉的人不认识我的情况。)
张日山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大声喊叫的女人,有一瞬间的失神,总觉得自己见过她,可是翻索记忆却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她口中的阿日是何许人也,却觉得她唤的是自己。
“霜霜,你喊谁呢?谁是阿日啊!?”梁湾拉住我的手,奇怪的看着我。
注意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阿日的气息了,便也没有继续追寻下去,想着如是有缘还是能够见面的吧。
“我朋友,刚刚好像看到(闻到)他了。”
“哦?朋友?男朋友吧!霜霜,你有男朋友都不告诉你湾湾姐,太不够意思了。”梁湾笑得一脸贼兮兮的。
“……”
“哎呀,别这样看着我啦,不好意思说就算了。”
把我的无语当成默认,你是怎么做到的?
回到医院后,梁湾碰上来前来找黎簇的苏万(黎簇的好基友,同班同学),梁湾一听黎簇到现在都没有回学校,惊慌失措之下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黎簇当时入院的资料,想要联系家长以便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但是看到属于他的资料里并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转身想去找前台的护士询问。
“不用去了,她们也没有记录的,你想找黎簇的话,就只能靠这本练习卷了,上面写有他的学校信息。”将从护士那儿拿来的练习卷子递给她。
梁湾一把将练习卷拿过去翻阅起来:“霜霜,你早点拿出来啊,我怕那孩子出什么意外,我们去一趟他学校,问问情况吧。”
我点头没有拒绝,要知道即便是我怎么和梁湾解释黎簇不会有事,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毕竟我对吴邪不熟悉,既然她要去,那便去吧。
见到黎簇的班主任后,我们还忽悠了他一番,说自个儿是苏万的表姐,黎簇的表姑,年假过来找黎簇却发现他不在,就来学校询问了,黎簇的班主任算是相信我们这一通“屁话”,说那小子的家长给他请了长假,短时间都不会在。如此看来吴邪定是带他去了远地,可也不知道苏万哪儿得来的消息,隔天约我们两个在咖啡厅的时候,放出了黎簇已死的信息。
“哈?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我亲眼所见!鸭梨尸骨无存啊!我,我就只带回了他的脸皮。”
“脸皮?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他被人扒皮了?”梁湾拿着咖啡杯的手开始发抖。
扶稳她即将倒翻的杯子:“苏万,你确定你带回来的是真的人皮?”
“那还有假啊!上面鸭梨的五官清晰可见!不和你们说了,我赶着去给鸭梨烧纸钱。”苏万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咖啡厅。
“霜霜,怎么办呀!你说这孩子就这么没了,我们,我们,哇~都是我们不好,没有救下他。”感觉精神崩溃的梁湾趴在桌子上开始哭泣。
看她哭,我这心里也是乱哄哄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黎簇死了的事儿,这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盯住了我们,可往那道视线看去的时候,那个方向却没人影,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方才拿手机拍照的张日山,躲在了石墙背后,眉头微蹙,没想到这陆霜这般机敏,看来也不是一般人也。想着便将偷拍下来的两张照片发了出去,让对方给自己查查这二人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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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生,八床急诊,外伤。”一个电话打进了我所属的座机上。
“好,马上来。”起身整了整衣衫往护士所说的地点过去。
一边低着头看病情记录本,一边拉开房门走了进去:“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啊,手上又是炸伤又是刀伤,你这手是不想要了么?说说吧,你怎么整得。”
话音才刚落,我抬头看向他的动作便僵住了,熟悉的气息让我拿着记录本的手都有些颤抖,不敢相信的将纸页翻下来看向名字的那栏。
“张日山?张日山!张日山!!”
将阿日的名字念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的不可置信,迅速抬起了头,把手中的记录本丢到一边,满脸兴奋的看着他。刚想过去给他个拥抱,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不过久别重逢我也没在意。
“阿日!阿日!看到你我好高兴啊,不过,你干嘛这么冷淡,笑都不笑,抱一下又没什么。”
“医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阿日站得离我又远了一些,抱着双臂的姿势,明显的不想与我靠近,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生气。
“哇,你搞什么?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什么认错人,你不是叫张日山?话说我和我之前的相貌也没差太多啊,你就说不认识我。”
倚在一旁的医疗用具桌边,不爽的说道:“现在衣装笔挺的,就不认人了?小副官你不厚道啊,我们友谊小船要翻了啊。”
小副官几个字才说出口,阿日就突然出手向我袭击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一时没防备,被他禁锢在他胸前,脖子也被扣住。
“你到底是谁!说实话。”
阿日口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像是我若敢说假话,他就会拧断我的脖子。虽然他对我不义但我不可无情,毕竟要是我不管不顾挣开他,他八成的几率要受伤,但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不认得我。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松手。”
话是这么说,他却完全没有松手的迹象,无法,只好使点手段,用没有被束缚住的手,点在他的四肢上让其酸软无力,转身接住他的身体扶坐在病床上。对上他冷漠中带有惊疑的神色,无奈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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