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和恐惧。
啰嗦走了过去,拍了拍正英,示意他让开。他伸出手,把正雄拉起来,安慰了他几句,接着回头对我道:“我们要下去看看,不能把麦克一个人丢在这里。梁先生,你能自己走回营地去吗?”
我咬牙想了想,营地里只有一个战斗力比我还弱的吴医生,还有一个瘦竹竿子似的印度人。说是营地,还不是在树林里,危险程度跟这里也差不多。
怎么看,也都是跟着他们比较保险。
我又看了一眼正在发出怪异声响的对讲机,一下子血就往头上涌,老子都它娘的走到这里来了。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人是鬼?我还真特妈想一探究竟。
我坚决地摇头,道:“要下一起下,要回一起回!”
啰嗦愣了愣,随即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从包里掏了一把小手枪,丢给了我,道:“注意身边,情况不好的时候,看准目标再开枪。”
正英眼睛不敢离开正雄,推了他一把,然后两人走到了麦克留下的绳索旁。
正英整理了一下,把身上的武器一一拿出来检查了一遍。接着,就顺着绳索往下爬去。
正雄迟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爬了下去。
再接下来就是我,啰嗦帮我们稳定住绳子,避免晃动。
这种船只上用的双股绳索十分的坚韧,在以前的帆船时代,桅杆的固定,都是靠这种绳索来捆绑固定的。
我不敢往下看,一步一步蹬着崖壁往下挪,不到半小时,我就满头大汗了。突然,只觉得身后有人扶着我的腰,再一低头,发觉已经到底了。正英正伸手接住我。
这地缝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深,看我们都安全到底了,啰嗦才爬了下来。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下来了,对讲机别在他的腰间,为了节约电量,刚才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落地后,啰嗦赶紧打开了对讲机,还没来得及调整频道。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就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我们都没有准备,那叫声十分凄厉尖刻,犹如一根针狠扎入耳膜。所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对讲机一下从啰嗦的手里掉了出去。摔在了一块岩石上,咔啦一声,塑料壳碎了一地。电池飙飞了出去老远。
尖叫声戛然而止。
整个地缝里,霎时间恢复了平静。
我被那声音刺得头痛不止,人都蜷缩了起来,声音停止了,我仍然觉得头晕脑胀。
直起身子来一看,其他人脸色也都不好看,正雄的状况更加严重,开始呕吐不止。
啰嗦没有理会正雄,他正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崖壁。
我走了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就在我望过去的一瞬,啰嗦从腰间拿出了一把信号枪举过了头顶,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整个地下裂缝中立刻明亮如艳阳高照。
光亮照耀下,在眼前展现出来的一幕,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