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过去,我才发现,这潭里,竟然全是冰。
全透明的冰,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像水晶一样,可以一见到底。
居魂又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立刻踏上冰面,脚底传来凉意,冰面被压,传来细微的卡擦声,却没有裂纹。
这冰比我想象中更坚硬。
冰是水的结晶态,在零度的时候,会逐渐凝结,这是初中物理知识。
常见的冰都是白的,那是水分子在逐渐冰冻过程中,产生的自然变化。
要形成我脚下潭底的这种全透明状态,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周围环境的温度,迅速达到冰点,使潭水没有“缓慢结晶”这个过程。
我跟在居魂身后,低头看着潭底,每一块石头上的斑纹,都看得清,非常美。
走着走着,恐惧感慢慢从心里涌出来,因为这个潭,十分诡异。
潭里没有任何活物,没有鱼,没有螃蟹,甚至连一颗水草都没有。
这是个死潭?
我只听说过死海,因为水里盐度过高,没有生物可以生存。
这个潭,显然不属于这一类。盐结冻,必定会有结晶。
我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向前走,这个潭,必有古怪。
越往前走,居魂的脚步越快,我看见,紫刀环绕出手臂,他很警惕。
走过潭,什么也没发生,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们面前,是一个靠山而建的苗家楼阁,门口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放了三个碗。
房门大开,却没有见到有人。
我刚想绕过台子,走进去看看,居魂按住我,让我等等。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怎么?”
居魂道:“苗家规矩,三碗烧刀子,才能进门。”
我低头看向碗内,这才看见,碗里盛满了透明液体。
我酒量很差,特别是白酒,一杯下去,就会倒。
我犹豫了一下,居魂拿起一碗,干掉,接着他又拿起了第二碗,又干掉。
他看了我一眼,端起第三碗,就开始喝。
我道:“你不是说要喝了才能进去?”
居魂没说话,开始喝酒。
喝了一大半,递给我,“你喝这一点就可以了。”
居魂酒量好,两碗半下肚,脸不变色。
碗里的酒,经过居魂手里的摇晃,香味已经散发出来。
这烧刀子,应该是度数很高的粮食酒,在这样的山间,绝对是自酿,没有度数的要求,酿成什么样,全靠主人的心情。
他已经帮我喝了那么多,我也不好意思不喝,闭上眼,仰头干掉。
烧刀子,顾名思义,喝下去,一直烧到胃里,几秒钟后,感觉从喉咙以下,像被刀子劈开。
我觉得我立刻就上头了,脸上奇热。
居魂盯着我,突然笑了。
我知道我肯定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别笑,喝酒红脸,散发得快!”我大声道,直接转身,跨进门槛。
苗族人,特别注重礼仪,不能踩门槛的,这一点我在旅游节目里看到过。
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连一片落叶也没有。
这个地方,有很多竹子,像卧虎藏龙里的竹海,风吹过去,苗寨若隐若现,更加入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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