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厉害,而是传授他内力之人厉害,我俩师出同门,他知晓抵御的方法,一点也不奇怪。”
听到中年人这句平平淡淡的话,冯牧头脑中猛然炸裂,好似被石破天惊的闪电击中,每一处神经都有些麻木。
“师出同门”,这四个与他而言,简直就好似催命符,他不禁又想起许爷爷在湄洲岛上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许爷爷说他的师兄叫宋三行,字思齐,虽然从小体弱多病,身体羸弱,悟性却很高,是一个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可惜他心术不正,最后误入歧途,暗算许爷爷之后,师徒便彻底决裂。
许爷爷虽然没有正式收冯牧为关门弟子,两人却有师徒之实,许爷爷说过,头三十年他都不会是师兄宋三行的对手,清理门户还得从长计议,如今却狭路相逢,看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当真可叹可恼。
听到宋三行不着痕迹的说出这句话,毛脸壮汉也有些吃惊,问道:“你不说你的师父早死了吗,竟然还有个小鬼头师弟,当真好笑。”
宋三行不觉得好笑,他只是撇了那毛脸壮汉一眼,那个小山一般的男人便闭口不言。被他那冰冷的眼神掠过,就像被利刃割伤,这让他觉得背上十柄剑又重了几分。
认识宋三行之前,他纵横塞外,自以为天下无敌,直到遇到那个瘦弱的男子,背着木盒中十把古剑出现在他面前。他使出平生最厉害的招数,对方却始终不曾拔剑,只是食指微微探出,便在他自诩坚硬如铁的腹部穿了一个洞。
从那以后,他便心甘情愿帮这小个子男人背剑,原因很简单,他只想看看这天底下,是否有人能逼这小个子男人出剑。几年过去了,他很失望,遇到的那些对手,都是杂鱼蝼蚁,根本不用那小个子出手,就连他的声音都敌不过。
“世事无绝对,对于他未死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像他那般人物,要人相信他轻易死去,也有违常理,真正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肯将毕生功力传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不给我。”
听着他话语中的肃杀之意,毛脸壮汉背脊有些发凉,这么些年,能让他情绪波动到这种地步的,还是头一回,看来这小鬼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坐在地上的打坐的冯牧,则更为头痛,经过调息,他的气息已经趋于平稳,正当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个许爷爷口中所说的师兄,是如何的面容狰狞时,对方的右手却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师父,这是你欠我的,虽然有些晚了,可我毕竟还是要讨回来。”
宋三行说完这句话,催动浑身的功法,以“吸星大法”吸取冯牧体内的内功,冯牧只感觉浑身有种拨皮抽筋的疼痛,而体内的真气也在快速流失。
便在他觉得自己不久就会被吸成人干的刹那间,异变突起,一股浑厚霸道的真气瞬息间冲入宋三行的体内,宋三行“噗”的狂喷一口鲜血,哈哈苦笑道:“好你个老狐狸,想不到还留有后招暗算我。”
冯牧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宋三行为何停下,而原本被吸取内力的他,经过了最初的难受之后,如今却变得神清气爽,当真是匪夷所思,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