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芸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夜色去了永安宫,她偷听墙角的结果就是愿赌服输。
“奴婢输了,愿意替锦儿夜里当值,可是娘娘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不在永安宫,感情您先前不高兴是故意的吗?”南宫芸挤眉弄眼,抓心挠肝地,“娘娘,您就说嘛!”
幻花心里轻松了很多,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几日本宫心浮气躁,没有深想,你想想,以前皇上早起去早朝,虽然轻手轻脚,但是宫人们叫唤‘起驾’总是有的,可是这五天你听到了吗?今日这徐凌墨若不来,本宫还真没有细想,她是弄巧成拙了。”
“真应该教训教训她,要不等皇上回来,娘娘告她一状?”南宫芸兴奋地看着幻花。
“没有仗打,你心难受是吗?告她无用,她初来咋到,怎么会有这主意?这主意看似简单,参与的人却多,永安宫的人,徐凌墨的人,给徐凌墨撑腰的人,还有,我们栖花宫外围的人,在这宫中,谁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幻花哼笑,“这种事,看着,明白了,也就算了,找人算账,告状,自取其辱。”
“明白了,是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向您示威呢。”南宫芸眨巴着眼睛,“怪不得皇上让奴婢们入宫服侍您,保护您,原来宫中有人看您不顺眼,可是,为什么啊,皇上喜欢您,您又生了皇子,她还……”
“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就不怕掉脑袋吗?”幻花伸手拍了拍南宫芸的脸,“有些话,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在这宫中一天,就要学会矮着身子做人,不要引起别人的关注是最好,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南宫芸使劲点头,幻花挥了挥手,南宫芸出去了,幻花陷入了沉思之中。褚晖多日不出现,一定是出宫了,是什么事,让他匆匆离开,都没有跟她告别?不,或许褚晖托人传信,只是这信息被截断了,没有传到她这里。
钟离香应该会知道吧?莫克应该会知道吧?钟离香这几天毫无动静,是不是在等着她上门?褚晖,答应雨露均沾,而幻花得到了不必向太后和皇后日日问安的特权,现在,她若沉不住气,亲自送上门去,出了事,可是会让褚晖为难。
幻花想了想,她出了房间,下了楼,来到栖花宫内的一个小花园儿,那里,有个精致的凉亭,凉亭内,有石几,上有瑶琴。
幻花随手弹了个曲子,那曲子甚是悠扬,整个栖花宫都变得静悄悄的,宫女、太监都入了迷。
听见这首曲子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不会知道这曲子是信号,是幻花在问情坊找莫克莫勒时的信号,莫勒莫克事多,有时候不在幻花身边,她又着急,便用这法子,幻花给这曲子起了个名,叫做“红袖招”。
那天夜里,幻花得到了褚晖的消息,华国人叛乱,叶檀猝不及防,连丢三城,军心浮动。为了平定此次叛乱,褚晖决定御驾亲征,政务留给钟离香与闵清之,褚晖临走之前,跟钟离香提了条件,任何人不得到栖花宫来打扰幻花。谁若在他不在之时,动了她们母子,他必血洗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