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来这里,是因为上次忘川大师说的话让我担心天儿;是因为我觉得龙安寺属于皇家,又怎会有皇家人不知道的密道,对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忘川大师的俗家姓什么?”幻花抬眸,看着那些壁画。
“姓什么?”褚晖的声音中有戒备。
“姓兰,他说你师傅是他的幼子。”幻花轻声说道,轻得几不可闻。
褚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幻花不忍看,扭头看那边翻找着典籍的住持。
褚晖抓住幻花的手,抓得幻花的手很疼,“我们出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
“你出去等我,我要看看那些典籍。”幻花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褚晖却死死攥着,不肯松手,幻花只得说道:“我的手好疼,你快松手,住持在呢。”
恰在这时,住持说了一句:“找到了,就是这个盒子。”
褚晖颓然松手,幻花迅速走到了住持身边见住持手上的盒子古香古色,不知用什么金属制作,上面有锁。
“钥匙呢?”幻花问道。
“没有钥匙。”住持道,“忘川大师他没有说有钥匙。”
“你如何得知里面是典籍?”褚晖也走了过来,轻松了很多。
幻花知道,褚晖一定是担心忘川大师所说典籍记录有兰闲醉与钟离香过往,他怕这惊世之秘密泄露。
“那这个盒子就交给皇上吧。”幻花看着住持,“既然是秘密典籍,想必住持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这地宫,最好也从此完全封闭,任何人不得再进。”
住持看看幻花,又看了看褚晖,见褚晖点头,他忙口称“遵旨。”
幻花与褚晖从龙安寺回来,褚晖将盒子独自收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幻花看。幻花实际上心里笃定那典籍定然与褚晖无关,定然是与栾惜时家族有关,但也不太敢跟此时过度紧张的褚晖张口讨要。
在莫名压抑中,三天过去,褚晖突然“雨过天晴”,将已经打开的盒子交给了幻花,“天书一般,也是一些图画。”
幻花打开盒子,里面是三本颜色发黄的厚厚的羊皮卷,上面的图画实际却是月国当时的一种符号文字。
褚晖讨好笑笑,坐在幻花身边,单手揽着她的腰身,“这羊皮卷的年代似乎久远,我请教了博古通今的闵丞相,他说这羊皮卷少说也有数百年了,里面内容他也不懂。我那时看你对那墙上的东西似乎懂些,便给你拿来了。”
数百年的东西,褚晖当然不用担心了,幻花促狭一笑,“我的确懂,那墙上的字的意思是:月西斜之子嗣,杀无赦。”
“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他费尽心思要灭掉华国。”褚晖晦涩一笑,“我原来以为是,以为是母后迫他,看来竟不是。”
幻花伸手拿了第一本羊皮卷,那封面之上的图画似乎还带了些颜色,幻花抚摸着那颜色,那是幻花的汁液染成的,这羊皮卷,栾惜月曾经见过,它属于月神。
秘密泄露,龙安寺很可能不复存在,是怕秘密泄露,被华国人得到这羊皮卷,月神重新临世,一切都需臣服于月神吧?
见幻花似陷入沉思,褚晖不解,他刚要询问,这时,殿外突然有人高呼:“皇上,奴才有事禀告,龙安寺方向,燃起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