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幻情因为失了清白,也不好意思再对着褚晖臣妾臣妾的。
“赌什么?”褚晖眼神闪烁,他内心实际上已经猜到幻情要说什么。
“就赌幻花对你的态度,你亲口告诉她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说她一定会跟你翻脸,我赢,你就不许再专宠她,我输,我就离开禁宫。”幻情起身,跪在床上,“皇上并无损失,不过是看看她对你的感情是否如你所愿坚不可摧,如你所愿情深似海。”
“这种事情,女人总是很伤心,画儿也不会例外,她愿意吵闹,就吵闹,我尽力忍着便是,我又何须跟你打赌。”褚晖回到座位上,拿起了奏折。
“你不敢!”幻情冷笑,“你可是一国之君,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中了她的什么毒了?”
幻情伏在床上,又痛哭起来。
褚晖嘴上虽然说不和幻情赌,心里却有些凄凉之感,是啊,从来都是他纠缠幻花,幻花只是被动回应,如今,幻情闹出这种事来,虽然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但是幻情被人侵害,也是因为他的疏忽和冷落,幻花无论如何都会对他不满。
想到幻花因为别人而对自己冷脸相向,不理不睬,甚至是恶言恶语,褚晖陡然生出几分不平。他是皇帝,为了幻花,他舍弃了整座深林,她还想怎样?
褚晖扔下了奏折,站了起来,“朕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你心里是恨透了朕,朕也不想你再心烦,朕就先回去了,让宫女进来来服侍你。
他实在是不放心幻花。
褚晖没有再看幻情,叫了宫女,细致吩咐后,就出了中宫殿,叫了一直等候在殿外面的飞东,直奔栖花宫,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凉风习习,褚晖打了一个寒战。
栖花宫外,他竟然怯步了,幻花会不会不让宫女太监给他开宫门,若是这样,他的威仪何在?
他是不是不该在此时见幻花,待时日久了,再怨再恨,他不也是她的夫君,他孩子的爹妈?她还能真忍心长时间不理睬他吗?
他正犹豫着,负责守卫栖花宫的南宫典已经发现了他,从暗处闪了出来,跪下施礼:“皇上,您是来看小皇子的吗?”
“小皇子?静天?他怎么啦?”褚晖吃了一惊,“快起来吧,边走边说。”
“小皇子病了,可是皇上那边正忙,贵妃娘娘不许臣等去打扰。”南宫典说道,“可是,微臣看得出来,贵妃娘娘非常忧心。”
“请了御医看过没有?”褚晖心里暗恨自己,幻花此时一定是恨透了自己,才不准宫人去传信。
“没有,贵妃娘娘只是紧紧抱着静天,不许臣等去找御医。”南宫典说道,“微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褚晖来到了栖花宫寝殿,宫女太监全部都站在殿外,寝殿内漆黑一片,褚晖心里万分难过,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直入内室。
褚晖习武,夜视也不弱,他隐约可见幻花抱着静天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褚晖将火烛点燃,走过去,将床帐挑起,床上,幻花抱着静天,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