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狂潇看着二女的尸体,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这两个女孩儿从自己刚出道就开始跟着自己,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命交给自己了,可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这么捉弄自己?到头来自己又变成孤家寡人了么?
“默儿……小雪……”喃喃着这两个名字,狂潇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爆炸了,扭头看着自己一旁的黑剑,咽了口唾沫厉声喝道,“既然都死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老婆们,等我!”
倒是也决绝,说着黑剑居然就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猛地一划,顿时鲜血狂喷,可怜狂潇英雄一世,最终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可谓凄凉无比……
三具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然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场景急转,似乎是一个黑暗的大殿,无数虚影四处奔走着,九十九个台阶之上,是一个巨大的文案,其后坐着一身材魁梧身穿绿紫色袍子的男子,满脸大胡子,瞪着下方躺着的三人怒声喝道:“尔等三人,还不速速起身,难道是装死不成?!”
“恩……”声如雷震,三人身子微颤,随即缓缓醒来,看着四周不免有些疑惑,却听上面那人猛地一拍醒木,厉声喝道,“狂潇,你可知罪?!”
“阎罗殿?”看着座位上的男子,狂潇喃喃着说着,随即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大声问道,“不知狂潇何罪之有?!”
“狂潇小儿,你自参军至今,已经欠下了万条人命,有些人甚至因为你而不能转世投胎,可谓是滔天大罪!”阎王爷怒声喝道,“你身旁的两女,助纣为虐,更是斩杀了无数无辜之人,这些人大部分是因你而死的!”
“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我这只是自保而已。”狂潇一攥拳头,厉声喝道,“难道我只能任由别人杀我而无动于衷不成?就算你是阎王爷,也不能这般草率断案吧?”
“在地狱,我就是法,我说你杀人,那你就是杀人了,还敢狡辩?”阎王冷哼一声,直接喝道,“狂潇,你杀人无数,罪大恶极,现在我判你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至于你身旁二女,虽然只是帮凶,但也杀了太多人,应下油锅、上刀山、下火海、勾舌头等十八种酷刑全部进行一遍!”
“等等!”狂潇猛然间站起身来,厉声说道,“她们只是帮我做了些事情,谈不上帮凶,将加持在她们身上的刑法加在我身上就好了。”
“加持在她们身上的十八种酷刑,每一种都要经受七七四十九天,你确定?”阎王爷猛地站起身来,打量着狂潇喝道,“这种人世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你真的愿意替她们挡下来?”
“她们两个是我一生的挚爱,生前不能保护她们,死后如果还是不能保护她们,那我枉为人,枉为男人!”狂潇瞪着眼珠子大声喝道,“有什么样的酷刑,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了,永不超生又如何?!”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那我就成全你!”阎王爷双眼一眯,随即大手一挥,狂潇只觉身体一痛,居然已经被丢进了油锅之中,那种滋味,可不是谁都能够受得了的,而两女看着狂潇的痛处,居然直接自己就跳进了油锅之中,身体“刺刺拉拉”的声音再次传进自己的耳朵里,那种感觉……
狂潇看着二女,挣扎着就要去抓住二女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如此热的油锅之中,居然被炸成了骨架,阎王爷的声音再次传进了狂潇的耳中,“狂潇,爱情跟痛苦,你选择哪一个?为了两具粉红骷髅,值得经受这般痛苦?你若放弃两人,痛苦可立马消失,哈哈……哈哈哈……”
“我们人类的爱情,又岂是你一个无心的人理解得了的?”狂潇冷哼一声,在说完这句话后“噗”的一声微响,一口鲜血喷出,一切回归现实,狂潇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台阶上的鲜血,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觉,居然能够逼真到这种程度,真是恐怖!
心中想着,不由扭头看向沐婉雷,却见沐婉雷脸色发黑,似乎也是进入了恐怖的幻境之中,只有皓月琼心,甚至散发出白色的圣洁光芒,不知在做什么……
此时,在灵鹤门的若千雪二女,齐齐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脸上已是满头大汗,夏默儿后怕的说道:“姐,刚才我做了一个逼真的梦,梦到我们跟公子都被下油锅了,那种感觉真是……”
“我也做了这么一个梦,看样子我们两个做的是同一个梦了!”若千雪沉声说道,“既然我们两个同时做的此梦,那狂潇肯定也做了,难道是他在经受某种考验?”
“有这种可能,只是太逼真了,就算我们已经经历过几次幻境,却还是深陷其中了。”夏默儿弱弱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然而公子为了我们居然甘愿接受十八种酷刑,真是太感人了!”
“恩……”若千雪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梦里的那种痛苦,真的难以言喻,但是狂潇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恐怕是别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吧?
“既然公子在接受某种考验,那肯定快要进入水月涧了,嘻嘻……”夏默儿想着,顿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轻轻一跳说道,“我们应该好好准备准备,将旁边的五行宗跟我们合并,如此大的规模,也算是一副满意的答卷啦!”
“我们这灵鹤门方圆五千里,加之五行宗方圆万里,虽然高手不太多,但人数却大得惊人,恩……我们好好合计合计,是时候行动了……”若千雪思忖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赞同的说道。
而在另一处山巅,一名出尘的女子也在修炼中打了一个盹儿,随即身子微晃醒了过来,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我怎么会做了那么一个梦?梦中的土狂好悲惨,那两个女孩儿是他最爱的人么?有夫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