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扬这一队在冲击过程中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分为二十八个小队,每个小队十人。
当然,每个小队里至少有杀手三人。
钱炳详又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身边的王师爷道:“看见没有?将军方的六人队改为十人阵,以为人多便更易取胜么?这个老东西刚才的气势还唬了本将军一跳,原来不会打仗啊。”
王师爷没有笑,看了前面的山上一眼,说道:“只是将军,被这些人一拦,那便追不上一杆清那伙山匪……”
他话还未说完,便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山上,竟一脸的不安。
除了某些自然或人为因素外,悬崖极少出现两侧或三侧形成的断层,一般都是一边是悬崖,另一边都是平缓或稍微陡峭的山坡地形。从九曲嘴里走,看到两边都是山崖,而另一面却是极缓,从王师爷这边看去,就是一个很高的斜坡,只不过这个斜坡上有凹凸的山石,有稀疏的针叶松。
王师爷似乎看到那些稀疏的针叶松内有无数人影晃动,他以为眼花,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真的是有好几百人正站在那针叶松木里,看着这边的对势,却无动手迹象。
“将军,是一杆清,他并未离开。”尽管由此看去,针叶松木中有些暗,但王师爷还是看得清楚,那松林里站着的正是一杆清。
一杆清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意,想必是那些货物里有极为值钱的东西。
钱炳详也看到了,他冷笑道:“这个蠢货还敢站在这里观战,待我收拾了这帮乡兵,再将他们一举剿了。”
“不对啊将军……”王师爷似又看了到什么,脸色大变,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变得苍白,“一杆清那些人……一杆清那些人……”
眼见双方即要撞在一起,钱炳详哪有心思再去关注即将要死的一杆清,但听到王师爷语气突变,便知道可能真的大有问题。
王师爷跟随他已有三年,遇事从不慌张,可现在……
钱炳详再向一杆清那边看去,也看出了一些问题。
是天大的问题!
是会要了他的命的问题。
一杆清脸上挂着笑,似永远也停不下来。
在他身边及身后及周围,还站着一些人。
这些人穿的衣服与一杆清那些山匪不同,他们身上套的竟是甲胄!
与对面那些乡兵身上穿的是一样的甲胄!
那些乡兵随意站在那里,却是围了个小圆,小圆里,抱头蹲着三四百人,手中没有武器。
一杆清虽然站着,手中也没有武器!
一丈红就站在他身边,也是满脸笑意,不过她那根一丈长的软鞭也不在手中。
“他们被俘了!”钱炳详只觉脑子嗡地一响。
可是一杆清为何发笑?如是被俘,他绝对笑不出来。
陷阱?一个针对我的陷阱!
钱炳详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冰冷的寒窖之中,凉气从脚底一直浸到脑子,全身如被冻僵了一般。
但是,一杆清的那些山匪却为何又抱头而坐?这明显是被缴了械……
不单是他看不懂,就连一向精明的王师爷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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