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领悟剑意,苏重竟然有了自己的剑意?!
“既然如此,林兄弟和自家兄弟坐在一起可好。”刘正风询问。
苏重点头答应,径直走向华山派一桌。众人见苏重座好,虽然心中好奇,却知道这不是探寻的时候。
岳不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林平之显得格外亲近。
苏重惊讶之余,但却不怎么关心,开口就问:“母亲呢?”
“父亲、母亲都在衡山城内的客栈里,有各大派的前辈在这里,余沧海不敢乱来。”林平之低声说着,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余沧海一眼。
苏重看了林平之一眼,看来经过灭门之祸,林平之也不再是天真少年,已经明白借势的道理。
“大哥怎么在这里?”林平之疑惑道。
苏重脸色不好看:“有各大派的人在这里,余沧海也以为我不敢乱来,就躲在了这刘府当乌龟!”说完也恶狠狠的瞪了余沧海一眼。
林平之面色怪异,他们躲着余沧海,余沧海却在躲着他家大哥?
“咯咯,你们兄弟可真有意思。”岳灵珊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听到这里顿时觉得好笑。
苏重不理他,转头看了眼喝闷酒的令狐冲。不等苏重过问原因,岳灵珊就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干净。
令狐冲因为对尼姑出言不逊,还是被岳不群给骂了,要让他回山去思过崖思过,他这是在郁闷呢。
苏重听听也就是算了,没打算过多理会。现在的令狐冲,还不值得他看上。
“你怎么拜入了华山?”苏重有些好奇。
林平之把事情一说,苏重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里杀气溢出,整个酒桌顿时陷入安静。令狐冲喝酒的动作顿时一滞,心里有些无奈。果然,每次看到这人,都有种压抑感。
苏重杀气一放就收:“木高峰,他这是活的不耐烦了。萧胜伤势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就是脱力耗了元气,需要养一段时间。”林平之战战兢兢的回答,自家冷面大哥果然冷酷依旧。
正在这时,金盆洗手的时辰已到,大礼开始。
刘正风团团一揖:“感谢众位远道而来,这是给刘正风脸上贴金。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江湖之事也不再和我有何瓜葛,诸位在此做个见证。”
众人起身回了礼,不等开口相劝,刘正风就要把手往铜盆里面放。
“且慢!”一声厉喝陡然响起,四个汉子腾腾的进了大堂。两人一组,分列两边,又一汉子持一面锦旗入内。下巴高昂,脸上带着骄矜之气,可低头一看。竟然发现刘正风的手已然放进了盆子里?!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刘正风呼啦呼啦的使劲洗了洗手,生怕他看不到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然后在对方惊愕以至于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刘正风好整以暇,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不知左冷禅有何见教,不过我此时已然不是江湖中人,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好。若来吃酒,我扫榻相迎,若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啦。”他退出江湖,立即改口。就连盟主也不叫,直接称呼其名。
一众本待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这画面十分好笑,甚至已经有人轻笑出神。
嗖嗖嗖三声响,三个汉子蹿入房间,一脸阴沉的看着刘正风。他们身后跟着数人,压着几个妇人少女还有几个孩童入内。
“他左冷禅果然阴险狡诈,竟然要用家人威胁我衡山派。可惜,他天算不如人算,如今我已然退出江湖。我看你们能奈我何?”刘正风一直谦和待人,此时却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任谁家人被拿,也不会有好脸色。
陆柏面色铁青,事情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他们嵩山派出师不利,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刘正风,你结交魔教妖人曲洋,狼子野心。我奉左盟主命令,前来擒拿与你,你有何话说!”陆柏冷声一喝,义正言辞。堂中众人竟然被他说的心旌动摇。
“证据!”刘正风一声大喝,把陆柏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竟然敢不承认,信不信我杀了你的儿子!”费彬脸色涨红,将匕首抵住一男童后心。他实在没想到,一向迂腐的刘正风竟然矢口否认!
“难道你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们就敢来拿我全家?!竟然还想要逼我承认,这和屈打成招有何分别?!”刘正风一脸愤怒。
堂中众人也是愤怒异常,谁没有家人。如果只是风言风语,就要拿人家人,还要灭人满门。这也忒霸道了。嵩山派登时就陷入群怒之中。
“费彬你敢动手,贫尼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留下!”定逸师太一贯嫉恶如仇,此时双眼圆凳,如怒目金刚。
就在嵩山派几人不知所措,就要硬着头皮下杀手,逼迫刘正风就范之时。刘正风突然嘿嘿一笑:“费彬,你有一件事情没搞清楚,你仔细看看他们。他们像我的家人儿女吗?”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看去,见这几人手脚粗糙,哪里是养尊处优之人应有的皮肤。
场中顿时一静。
“哈哈哈……”刘正风仰天长笑,笑的格外痛快。
嵩山派一众人脸色涨的通红,进退不得。一众江湖人也被这等变故搞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均是面带笑意,一副看好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