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明显,吴刚被眼前的任泽羽的动作惊呆了,他已经做好了一切被任泽羽嘲笑甚至刁难的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任泽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他,“你……你为什么不报复我。”一时间吴刚被任泽羽的言行弄得迷糊了,不解的问道。
“嗯,有句话不是叫冤冤相报何时了嘛,再说了,我们俩本身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必要一直纠结这个不放,放心,杀你父亲的人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你找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你自己挺过来的。”说着任泽羽在吴刚的肩膀上拍了拍就没有再说话。
后者看着任泽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都没说话,任泽羽也没有在乎这些,而是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尸体,“看样子死者应该是被毒死的。”任泽羽看了一下死者发青的面部嘀咕着,“只不过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毒药,看现场保持得也挺好的,死者省钱也应该没有和人发生过打斗,对了,第一个看到现场的是谁?”任泽羽向四周询问到。
“是我和我娘亲。”这一次吴刚站出来说话了,可是任泽羽分明感觉到这一次的吴刚和以往不大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他父亲的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给人的感觉是他一下子就成长了,“我和我娘进来的时候我爹就已经没了,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和爹才在一起,所以我爹就是在这半个时辰内没了的。”吴刚确信的说着。
任泽羽走上去,在吴忠义的尸体上翻弄了一会才确信的说到,“没错,尸体的体温和常人无异,可以因此得知死者死亡的时间的确在这段时间,只不过死者具体是中什么毒这个真的很难说,而且死者是怎么中毒的这都需要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说着任泽羽在客厅里四处寻找可疑的东西,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他却失望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任泽羽的搜索行动不由得无疾而终了。
就在任泽羽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只不过却没有说话,考虑了一会以后才对族长说:“老头,我需要一个没有人的房子。”也不顾文家村村民的愤怒,任泽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喊他老头,可是后者似乎并没有因为任泽羽这样无礼的言行而生气,相反的老族长反而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任泽羽,“有啊,我说过,你只要能够找出凶手我就可以给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条件。”随后朝着身边的人,旁边的那个中年人似乎也明白了族长的意思,带着任泽羽就往前走,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一间小屋子里。
在任泽羽的强烈要求下,那个带路的不得不回去了,屋子里剩下的只有任泽羽,文丽霞和吴刚三个人,以及躺在地上的吴刚父亲的尸体。任泽羽看这里已经安全了才注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接下来我跟你们说的话希望除了我们之外不要走别人知道。
“兄弟,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之外凶手可能就隐藏在我们村子里,所以你才特意要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似乎是经历了这次打击让吴刚一下子就成长起来了,后者挠了挠脑袋憨憨的说着,随后就被任泽羽和文丽霞直视的目光弄得害羞的低下了头,“那个,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我也只是乱猜的,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天份的啊,带着他破案应该能够快点。”任泽羽看着眼前的吴刚心里嘀咕着,“只是以前还真的没看出来,也不知道现在的事情对他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在任泽羽看来吴刚就是混吃等死的主,可是这一次任泽羽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嗯,没错。”因为时间紧急,所以任泽羽也就没有卖关子,“而且你父亲在临死前还给我们留下了证据,你看这个……”说着任泽羽就握住了吴刚父亲的手,“你看指甲缝里面又血迹,甚至还有一丝血肉,而现场并没有什么杂乱的痕迹,我想这可能是你父亲临死前做的困兽之斗,而凶手并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你父亲用指甲抓了一下。”任泽羽冷静的说着,“吴刚,这一次叫你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想知道你们今天晚上吃的晚餐有没有肉类?”
“这个,我们昨晚吃的粥和咸菜,并没有肉类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吴刚沉思了一会以后说到,只是他对任泽羽的问题感觉很奇怪,毕竟正常人的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问别人晚上吃什么了可是看见任泽羽这么认真的样子之后,吴刚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实话实说。
“这就对特。”任泽羽突然一拍手掌,“你看,你们晚上没吃肉,可是你父亲的口中也有血肉的痕迹,这就足够说明我的推理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此时的凶手身上一定有你父亲的牙印和抓痕,这也算是你父亲给我们留下的线索。”任泽羽淡淡的说到。
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吴刚却噗通一声跪在他父亲的尸首面前:“爹,你放心,阿羽兄弟已经找到你留下的线索了,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给你报仇雪恨的。”说完之后吴刚在他父亲的遗体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等到天亮了的时候,吴刚就开始在外面闲逛了,虽然不知道凶手可能就是村里人,而且凶手身上有伤疤,可是他却紧紧的记住了任泽羽的话,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只是用眼睛的余光去巡视着。
没多久他就又一次找到了任泽羽:“阿羽兄弟,这是我外公交给你的,昨晚你走后他们在客厅的角落里发现的。”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任泽羽。
任泽羽仔细一看,这和文家老三被杀现场一样都是一个精致的稻草人:“这个稻草人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任泽羽手里把玩着这个稻草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