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任泽羽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情况,可是为了确认情况还是向周围的人询问着,可是现在他们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哪有心思去理会他,突然任泽羽觉得自己的胳膊似乎被人拉扯了一下,于是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结果发现拉着自己胳膊的是文强这个小鬼头,这下子任泽羽觉得放松了许多,至少有一个认识的人可以说话了。
只见文强拉着任泽羽的胳膊朝着朝他做了噤声的手势,随后他把任泽羽拉出了族长的屋子,“大哥,你现在别说话,族长是今天早上走的,虽然平时跟这个舅爷爷不太亲近,可是他毕竟为这个村子也的确做了很多,而且这里的村民都挺尊敬他的,所以我才把你拉了出来,有什么事情等到舅爷爷安葬了之后再说吧。”说完之后文强这个小鬼头就像大人一样拍了拍任泽羽的肩膀,随后又一次走进了族长的屋子。
任泽羽听完文强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一次再走进去任泽羽也没有再大呼小叫,透过人群中,任泽羽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在人群的中央有一个人被白布盖了起来,向来那个就是文家村的老族长,任泽羽看着这个昨天还在和他说话的老人如今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由得唏嘘不已,其实不用文强说任泽羽也只懂啊这个老人为了文家村真的付出了很多,至少到现在死的四个人都是他的亲属,甚至还有文老二,文老三,这两个他的亲生儿子。
“老祖宗,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人群中一个汉子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这个人任泽羽也认识,就是昨天和他一起去吴家的那个文一龙,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老祖宗,我就不应该离开你的,你为什么要让我走啊。”对于文一龙这么伤心,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哭得这么伤心,全村也没有一个人取笑他,村里人都知道文一龙自小在族长这里长大,和族长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因此他这么伤心众人也可以理解。
“嗯?这里……”任泽羽盯着院子里的一连串的脚印沉吟着,因为他看见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于是任泽羽下意识的在周围宾客的脚底寻找着,可是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看来这个地方昨晚应该有人来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和老族长的死逃脱不了关系了。”
毕竟人死了,遗体也不能这样一直放着,因为这里的人都有着入土为安的说法,在全村人民的一致同意下,他们决定尽快将他们的族长下葬,葬礼的过程也有好几天,所以这段时间全村的人都在,这倒是给了任泽羽一个寻找嫌疑人的好机会。
“阿霞,小强,大夫怎么说的?老头子是怎么死的?”任泽羽知道自己在葬礼现场不太合适,毕竟自己也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所以就识相的先回到了文丽霞的家中等待着他们,看到这姐弟俩都回来了就焦急得问着,他也知道现场肯定有专门给老族长看病的医生,问他是最合适的情况,至于任泽羽他对疾病这方面只是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阿羽,你回来了啊,让小强给你说吧,你到现在还没吃,我去给你准备一点饭菜吧。”文丽霞很明显暂时不想再提及这件事,干脆甩锅给文强,让他去跟任泽羽说清楚,文强倒是没有回避:“大哥,你最近恐怕有点麻烦,还是暂时不要乱跑了,免得村民们找你麻烦。”
“什么,怎么可能?老族长的死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怎么平白无故的又跟我扯上关系了呢?”任泽羽心里那个憋屈啊,他明明是被老族长威胁过来破案的,听文强这话的意思,自己现在案子还没破掉就先被怀疑成嫌疑人了。
“那倒不是……”听见任泽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文强给他解释了一下,“你不是杀害族长的凶手我们都知道,龙叔也给你作证了,可是他们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罪人,而且还是两位大祭司说的,他们甚至怀疑二叔,三叔,小姑父还有熊叔的死都和你有关系,现在都是靠着龙叔他们压着才没有爆发,否则的话估计你早就被抓过去当祭品了。”
听完文强的解释,任泽羽更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又一次成为罪人了呢?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吴刚的污蔑中解释清楚了,可是现在好了,两个大祭司亲自说他是凶手,这下任泽羽更加欲哭无泪了,大祭司是什么人啊,在这个村子里,大祭司可以说是离他们的明德圣人最近的人了,现在老族长死了,新的族长还没确定下来,整个村子可以说只有他们两个最大了,现在他们说任泽羽是罪人,那任泽羽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对了,大哥,你刚刚喊我是什么事情吗?”文强突然想起来,刚才任泽羽似乎喊了他可是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于是现在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老头子的死因,他的身体这么硬朗,总不会突然就死了吧。”任泽羽疑惑的问着,自从他看到了线索之后就一直对老族长的死因有疑问,可是当时如果说他要验尸的话估计会被被伤到极点的村民大卸八块的,无奈之下任泽羽只能询问文强,还是他之前吩咐文强的。
“大夫说老族长是因为他的疾病死的,老族长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结果最近村子里又不太平,他可能是劳累过度导致死亡的。”文强把大夫的原话叙述给任泽羽听。
虽然任泽羽的确是在听,可是他绝对不相信老族长是劳累过度而死这样的说辞,之前他见过老族长,虽然老族长的确是看起来老态龙钟,可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是绝对不可能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够拥有的,所以任泽羽有足够的把握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诈,只不过是他还没有找到其中的缘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