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儿子的命。”季乾一出客栈,一个不觉便被一位老汉拎起。
只见季乾眉心一皱,轻轻一拍便将老汉的手拂到了一边,冷冷地问道:“我最近没杀人。”
季乾这话的威力可是不一般,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另一方面小小的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不怕杀人的过客。
可那老汉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准确的理解话里的意思,他见季乾躲开了便再次上前,哀痛道:“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说的,我儿子活不过三个时辰,现在他真的死了,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有谁。”
话说那个小伙也是倒霉,在淳歌那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不到两个时辰便无故身亡,家人一打听才知道出了淳歌这么一档子事儿,自然而然的认为是淳歌他们害了他家儿子,于是便拖家带口来这报仇。
“死了?”季乾倒是真的一惊,他原以为淳歌只是说笑,未曾想淳歌是有极大的先见之明啊。
“可不就是。”那小伙的老母抹着眼泪说道:“好好的一个人明明还在和我说话,忽然间就吐血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子,肯定是你们害的。”
季乾平生最烦的就是女人哭闹,以及死缠烂打,此时此刻这两种尽数发生,也难怪他的两根英眉都卷成了毛毛虫。
“我们可是安安分分的呆在这,哪有闲工夫去害你儿子。”客栈内又走出一人莲步轻移,好一个花一般的女子,此人不是刚被吵醒的淳歌还能是谁。
“就是她,就是她说的,你家阿力会死。”边上一个中年妇女指着淳歌朝着那小伙的母亲说道。
“你还我家阿力的命。”那母亲说话间便朝着淳歌扑去,幸好季乾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淳歌才得以幸免。
“我拿你儿子的命有什么用,我只是提早看出你儿子命不久矣,我还好心劝他回家等着,你若不信找个大夫瞧瞧你儿子的死因啊。”淳歌推开季乾,直面这位妇人。
“你等着,等着。”那妇人听了淳歌的话还真就朝西边的医馆走去,不久拉出一位老者,想必是一名大夫,二话不说便让人检查她儿子的死因。
那大夫瞅了半天,又是摁肚子又是翻眼皮的,倒腾了半天说道:“是内脏出血而亡的。”
“为什么会出血啊。”原先的那位老汉,也就是那小伙阿力的爹,问道。
“这个。”其实那大夫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是治活人的,也不太了解死人的死法。
“我初见这位大力时,他进食吃得过饱便使劲地乱跳还帮助消化,他最后几下实在是太猛了,加上我又看到他的脚有一瞬间的抽动,我便断定他是将肠子给跳断了,内脏受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我如实相告奈何你们都不信。”淳歌耸了耸肩,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况且他或者是这世间的任何大夫都是救不了这种病症,因而说人必死也是有据可查的。
“你既能瞧出,为什么不救救我们阿力啊。”那妇人突然地握住淳歌的肩膀用力一捏。
“救,那可是肠子断了,我总不能将他肚子,然后用针线割开把肠子给缝上吧。”淳歌冷笑着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那种无关紧要的态度甚是可气。
“啪。”是巴掌落在人脸上的声音。
淳歌惊讶地盯着这个乡下老妇,他简直不敢承认方才那一巴掌是这人‘赏’的,一个无知的村妇打了他,安南十五年恩科的状元,东南的解元,古往今来第一个大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