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李秀才邀请唐家兄弟作为中间人,将药材运到山匪地区。然而唐家兄弟与其余的山匪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故此唐西守首先得去表示自己的乐意相助,这当然不是淳歌教的,是唐西守自己的想法,万幸的是唐西守的冒险还是得到了不错的收益,这不在敲定了价格之后,唐西守便偷溜到杭城与淳歌商讨,以求制定一个双赢的计划。
“子谨照你这么说,我着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帮了你一把喽。”唐西守在得知自己的决定竟是这般的重要,不由得打趣说道。
“大哥这是大智若愚。”淳歌毫不吝啬的称赞,反倒叫官二伯心中一阵磨叽,但淳歌与唐西守的交谈中,官二伯显然是个看客,然而在淳歌看来他与官二伯之间的感情甚于父子也不会在乎这些的,因而淳歌还真没发现官二伯的不同寻常,仍旧是自顾自地说道:“仲仁大哥与那边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淳歌这么单刀直入的问法,唐西守本应反感,可不知为何,他觉得淳歌也是个豪爽的人物,丝毫没有那些官员的习气,这让他也乐得高兴。
“七两,这是他们出到的极限。”唐西守毫不隐瞒,据实以告。
“是季乾说的?”淳歌挑眉一问。
“不,是李天王说的。”唐西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季乾现在正满世界的找药呢。”说完唐西守还不忘调侃一番,补充道:“听说,他找药的同时还在找一个姑娘呢,就差没把东南给掀翻了。”
“哦,这也难怪价格会开得如此公道。”淳歌装作自个恍然大悟一般,他有七分猜到了季乾会去找他,但却没想到季乾的动静会闹得这么大,想来自己还是免不了再去一趟李天王那儿。一来,看看季乾,二来,这位李天王的价格开得大有示好的意思,不去瞅瞅也确实可惜了。
“子谨这话,算是答应了?”唐西守以为淳歌还要再加个几两的,毕竟有钱不赚那是疯子。
“算是答应李天王的。”淳歌神秘一笑,继续说道:“可我也不能让仲仁大哥没了赚头,所以我便以五两卖给你,你再转卖给李天王,如何?”
“这,这,这也太。”一时间唐西守接受不了这天上落下的大喜饼,这么二两的差价足够他们吃喝大半年了。
淳歌间唐西守是这般反应,故作惊慌道:“大哥莫不是嫌弃这价格贵了。”随后又扯下眉头,说道:“五两也是我的极限了,这每一分钱,小弟我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这回实在是不能低了,若是还有个下回,我一定也让大哥也赚个满盆。”
“不是,不是。”唐西守听着淳歌的话是急忙摆手,说道:“我是觉得这便宜占大了,那里还能不知足啊。”
淳歌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说道:“大哥也是个厚道人,但不知如此数量的药材,大哥要怎样运出杭城呢。”
唐西守一听,似是骄傲地拍了拍胸膛,说道:“子谨放心,暗度陈仓的本领,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淳歌听了倒也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么大批的药材并不是玩笑,不过当两天后淳歌得到药材已运走的消息,还是难免大吃一惊,心中不禁叹道,这个唐西守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儿。
总之,这是为期一个月的药材之争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在这场龙争虎斗中,淳歌这个官场新手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掉了同为钦差的赵贤,还干掉了杭城的知府,并且牢牢的将药材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赢家,至此谁人也不敢再小觑了这位年少的大人。
若说淳歌是这次争斗的关键人物,那另一个缺席的核心人物也是不能不免的,这人便是林相的儿子林洎。说来好笑,这林洎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竟是失去消息将近半个来月,更好笑的是,那位传旨的公公在东南逗留了三四日也不见林巡抚出面,只得将圣旨传给林洎的书童自个回京复命了。至始至终林洎都未曾在这场浩浩荡荡的战争中扮演任何角色,许多人甚至恶意地猜想林洎是被绊在那个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了,不是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吗,但事实如何,想必也只有林洎本人才知晓。
此刻的林洎正安安静静地与淳歌在一处喝茶,安逸的氛围显得难得可贵,但雁已归巢,天下是终归没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