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珍藏,他还能推脱的,自然是不能的。也罢,今儿就豁出这条小命得了,想到这儿淳歌也不再顾虑什么酒量的问题,仰头也只当灌水一样灌酒了。
南川先生喝到中途,小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见到了淳歌真像个傻小子一样陪着他一同狂饮,这才心中一笑,松下一口气。
若说南川先生心中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淳歌真是不知道的,可他本着初次见面留个好印象的心,就算他最后没能将这老头收到旗下,好歹这老头也不会与自己反目。故此淳歌这次是牺牲了自己的小胃,而这老头也真是半字未提淳歌为何会来此地的原因,一股脑的与淳歌喝酒,赏花,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直到天色大黑,淳歌压根分不出东南西北了,南川先生才慢慢悠悠地送淳歌出门,说了些,今天很开心啊之类的客套话。
这淳歌今日可是真真喝掉了半条性命,满脸通红的被人搀着送出门来,连南川先生进去了他也不知道,一个劲儿的说着,好酒好酒,赤裸裸的一个小酒鬼。南川先生回门前是将淳歌交到了别人的手上,而淳歌似乎与那人极为熟悉,刚闻到那人的气味便赖在那人身上,嚷着要那人背他回家。也不知是淳歌运气,还是阿奴倒霉,这不阿奴风雨兼程的赶到柳护城,便被告知淳歌出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南川这儿,连口大气儿都没喘匀称,就遇上淳歌出来了。这也就是阿奴与淳歌相处了那么许多年,要换成别人指不定就把淳歌仍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自个回去了,就像现在在家中睡得极香的郑昌一样。
“公子,公子。”阿奴擦去了额间因赶路留下的汗珠,让淳歌靠在自己的怀中,自己轻声的叫唤着。
“唔”淳歌也不知发出了个什么声音,他一把将阿奴的手抓住,吧嗒吧嗒嘴,嘟囔着,背我回家休息这类的醉话。
阿奴眉头一皱,有些不快,淳歌是从来不会喝喝这么多的酒的,而且酒喝多了伤身子,因此他也从来不让淳歌喝这么多的。天知道,他现在瞧见淳歌这副模样,心中是有多憋屈,他从京城赶来,满心欢喜的期盼着见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哪里知道风发倒没有,疯子倒是有一个。可闻着淳歌浑身的酒气,阿奴的脸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他认命地背起淳歌朝着通判府衙走去。
通判府的一干人等见着了醉死过去的淳歌,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是阿奴一个一个将人赶出去,这才避免了淳歌变成了供人瞻仰的解元公。
“来人,来人啊。”
一声吼叫惊醒了通判府的下人们,这一声是从解元公的房中传出的,大家伙都是知道的,解元公是通判府的贵人,自是怠慢不得的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奔到淳歌房门前。
只见淳歌穿着中衣拿着一张信纸,眯着小眼,也不知是朝着谁说了一句:“把这张纸给南川先生送过去,说我官淳歌还会去拜访的。”淳歌说完便遣散了这些下人,而他自个却趴在门上睡了起来。
当阿奴打水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副淳歌挂在门上的画面,这让他着实是哭笑不得啊,他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也不知淳歌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也罢只得等淳歌明日醒了才能清楚啊。
在阿奴无奈的时候,通判府的下人同样是无奈啊,因为淳歌给了一张稀奇古怪的纸,倒不是说这张纸有名堂,而是这纸上的内容确实是令人费解。然那纸上所写的字也不多,就只有十四个字,可却是围成了一个圈,依次是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
通判府的下人们郁闷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在清晨的时候将这张怪纸给送了出去。恰好南川先生今儿也起了个大早,所以这送信的人便在南川先生怪异的目光下,交了纸,头也不回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