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抬头客客气气地说道:“太子殿下,下官官淳歌奉命来给太子殿下讲经。”
“是你?”苏佑君差点摔倒了,怎么会是淳歌这家伙,哎呀丢脸了。
淳歌感受得到苏佑君的尴尬。话说回来当年还是淳歌教苏佑君扔纸条的,经过这么多年,这项运动依旧是经久不衰啊。
“大哥,今次又是哪位官员啊。”人未到声先至。当定山王苏佑启从门外走进时,第一眼就瞧见了淳歌,他回京已经两个月了,除了那次在殿上见着淳歌。还真就再没见过了。
“王爷。”淳歌压下心头的紧张,一如往常地打招呼。
“是你啊。”苏佑启淡淡地说道。
“殿下,上课时间到了,还请殿下移步书房上课吧。”淳歌看了一眼苏佑君使了个眼色。
“行,你来吧。”苏佑君撇了撇嘴,自个亲自领着淳歌到了书房,还不许任何人打扰,而苏佑启美曰其名说要看看苏佑君上课的进度便也待在书房不出来了。
太子府的下人都很高兴这回是淳歌来任教,这位太子殿下着实是顽皮。平日里谁的话也不肯听。唯独当初见了淳歌力斩方宗祎以后。对淳歌是怕得要死,因此太子消停了,他们这些下人绝对了解。
当下人们全部走远。书房内的太子殿下,绝对不是像那些下人们想得那样成小媳妇样。反而直勾勾地搭着淳歌的肩膀,一脸的痞子样。
“呦,小歌子当上了大官就不理我这些老朋友了。”苏佑君那样子就差抖着脚,夹着根牙签了。
“安分点,好歹是个太子,注意形象。”淳歌用手将苏佑君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嫌弃地拎起往旁边一扔。
“薄情”只见苏佑君撅起了嘴,奔着苏佑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那个就是官淳歌,你哥我最好的朋友。”随后转身,很是嘚瑟地朝着淳歌说道:“这是我弟,定、山、王。”
“就你那样子,好像你才是定山王一样。“淳歌没什么好气说道:“我见过了,你不用介绍。”他翻了个白眼,有些漫不经心。
“我知道。”苏佑君哪能不知他俩在殿上的一番争吵,故而特地拉近了这俩人的距离说道:“你俩介都是我亲近的人,别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别捏。”
“苏佑启。”苏佑启作揖说道:“当日殿前,恕我鲁莽,还请见谅。”
淳歌不动声色地还礼,说道:“官淳歌,当日我也有不是,切莫介意。”
“没事儿了,没事了。”虽然苏佑君还是能看见淳歌与他弟弟俩人间的不对劲,不过他也不急,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接下来的时间,淳歌与这俩兄弟聊了许多,比如自己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比如近来生活的枯燥无聊等等,不知不觉间淳歌也该走了,苏佑启自动提议要将淳歌送回家,苏佑君也没反对,又在下人面前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将淳歌‘赶’出了。
淳歌与苏佑启慢走在街上,因是晚饭时间故而街上有些热闹人来人往的,但这两人也没走散,就一直这么走着并没有交谈,直到拐进了安静的小巷,离淳歌的家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淳歌终于开口了。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一个承诺。”淳歌停下脚步,直直地望着苏佑启。
“那你是承认,自己是那个秋姑娘喽。”苏佑启毫不避讳,迎着淳歌的目光回视。
“我从未否认过,不是吗。”淳歌淡漠一笑,在眼底看不出什么悲喜。
“那好,姑娘请说需要我做什么。”苏佑启耸了耸肩,眨巴眨巴眼睛带着点俏皮,说道。
“一件事。”淳歌脸颊微微有些红晕,他还从未被一个男子用这样的眼光盯着看呢。
“我只姓官,世人尽知我是状元郎,而我也只是有苏的官员,你可能做到。”淳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苏佑启帮着淳歌隐瞒身份。
“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苏佑启挑眉说道。
“王爷可真是好算计。”淳歌脸一臭,明明是这人单方面欠自己一个承诺,怎么就变成了双方面的交易了,他亏了,亏大发了。
“首先,你得改掉这王爷的称呼。”苏佑启突然弯下了腰杆,与淳歌眼对眼鼻对鼻地说道:“怎样?”
淳歌一愣,迅速退了一步,他能明显感受到苏佑启的呼吸,不禁老脸一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应道:“行。”
“那就成交了”苏佑启见已经到了淳歌的府邸,笑着转身,说了句:“再见了,歌儿。”
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淳歌的视线开始模糊,那个身影怎么会那么熟悉,那个称呼怎么会那么动听,曾几何时也有个人留下这样的背影,在他耳边低唤着这个称呼,只不过那日子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了。
泪,又在空中滑落,隐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