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关好后,立即拿着热水来找淳歌,刚巧见到了淳歌咳嗽的时候,他心中憋屈,但总是淳歌吃药最大,只能将自己的不满强压在心里。
淳歌推开阿奴的手,淡笑道:“这药不管用了。”
“那换一种。”阿奴收回手中的药,就是要亲眼看着淳歌吃药。
都说医者不自已,但也有一种像淳歌这样的,医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也是个不爱吃药的人,阿奴早就看透了淳歌这个不配合的病人的本质,这才监视着淳歌用药。
“伤到心脉切忌用药不按时,与其现在用药,倒不如回到京城安定下来后再用药。”淳歌这不是逃避吃药,他说不不过是事实,赶明儿他就得回松城,到了松城有得去京城,难免这药会断掉。
“听你的。”阿奴左手的手心紧了紧,复又松开,沉声说道。
“阿奴,今晚你赶回松城,偷偷的将乐山带回东南。”想到乐山,淳歌真不知该怎么跟他二伯交代,他不敢面对官家所有的人,他退缩了。
“不,我要跟着你。”阿奴不会再这种危难时刻离开淳歌的。
“这次是林洎押解我进京,以我和他的关系,他多多少少会照顾着我点,但是乐山,我想让他早点回家,于公于私。”淳歌暗叹一口气说道:“帮帮我吧。”淳歌明知道阿奴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细声软语,这一次也不例外,阿奴即便不愿意,但也不愿辜负淳歌的希望。
“好,我去送乐山。”阿奴从怀中拿出个信号弹似的东西,递给淳歌,说道:“你若有危难便将此物掷于地面,趁着烟雾逃离。”
淳歌哭笑不得地接过那个烟雾弹,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阿奴盯着淳歌看了好几眼,终是起身离开,伴着夜黑领了几个较为可靠的统卫连夜奔向松城。淳歌也没有再在北夷大殿上停留,他带着一万多的兵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在苏祐仁领兵离去后,同样朝着松城进发。
归途中经过边境城,秦陵被淳歌摆了一道,自是没有给淳歌什么好脸色,可众所周知淳歌现在已经罢官,他也不好再落井下石,毕竟淳歌绑了他也是为了不连累他,他还是很客气地放淳歌过城。约是五天后,淳歌带着一万多人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松城,宋琦领着松城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淳歌。
“大人。”宋琦见着淳歌就是一跪,他就知道他家大人不对劲,但却未曾想过淳歌会这么生猛直攻北夷老家,现今弄得自己数罪并罚。
淳歌已经不是知府了,不过是个待罪之身哪里能接受宋琦的跪拜,他一侧身躲开了宋琦的叩首,便要将宋琦扶起,说道:“我如今是个罪人,怎能受你的跪拜。”
“若大人受不起,世间便没人受得起了。”宋琦握住淳歌的手,不肯起身,淳歌进攻北夷这事儿虽是做得过火,但对于北方人民而言绝对是福音,在宋琦眼里纵使他家大人千错万错,但却仍旧是他的大人。
“你再跪下去,只怕最后倒霉的还是我。”淳歌索性也不扶宋琦,他甚至宋琦这人的秉性,他就不信这人还会再跪着。
果然淳歌这话一说,宋琦立马起身,因起得急了些,还差点摔了个踉跄,只是当他想再同淳歌说两句的时候,淳歌却越过他朝着城门口的另一个人走去。
“罪臣官淳歌,叩见钦差大人。”淳歌伏地一拜,便不再起身。
林洎就是怕淳歌这副样子这才穿着便服,站到了人群中,没想到淳歌的眼力劲儿这么厉害,还是被找到了。
“不过是撤了你的官职,未曾定罪,你不用如此。”林洎顺手将淳歌扶起,叹了口气说道:“皇上的病未好,这是陆卿和我爹的意思。”
“我知道”淳歌顺着林洎的手起身,他虽在北方但对于京中的局势也是知道一二的。
“既然你已经回来,明日便出发回京吧。”林洎发现淳歌脚下无力,自是不肯放开淳歌的手,就差没将淳歌搂进怀里了。
“是。”淳歌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哪知林洎这病秧子力气还挺大的,他只得放弃。
淳歌与林洎这一出客客气气倒是让松城的百姓松了口气,他们原以为京中来的官员会苛待他们知府大人,现在一看他们就放心了,于是乎淳歌第二天就与林洎一同上京告罪。淳歌所召集的兵马也同时解散,至于十三等人是在暗中保护淳歌,阿史那则是跟着淳歌一道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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