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着回到冲渑酒馆的时候,看见和琬正一脸怒容地坐着,沈延想撇开她往楼上走,但和琬首先发问,显然很气愤:“你今天怎么回事?说了这许多窝囊的话?”
沈延冷道:“那是我的处事方式,他若是看不惯是他的事情。”
和琬哼了一声:“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早原谅你了。”“他原谅?一个nòng脏了他的碗就大哭大嚎,要死要活的人还宰相肚量?”沈延轻蔑一笑。
和琬切了一声嗤之以鼻:“好像你跟他很熟似的。”
正埋怨着,门外马蹄声近,车停之处,走下两人,身着棉衣长衫,正是白路与君前,他们都tǐng冷,一边呵气暖手,一边步入厅内。
“三件事,我们一起做。”李君前一边走,一边lù出自信的笑容。
“三件事?”沈延和琬均一愣。
“为争霸准备、和百姓闹事的同时,去救凤箫yín。”李君前笑道。
“救yín儿?我们怎么引开那一群金人的眼线?你要想,名义上yín儿是宋国的囚犯,秦川宇也一定会力保她的安全,可是金人怎么可能不盯紧了yín儿?”沈延疑道。
“如果我把衙门口的事情闹得很大,你说金人还会全心全意地盯紧yín儿吗?”君前胜券在握的语气,给沈延带来了一线希望。
白路轻声解释君前的话:“我们在衙门口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可能吸引不到那群金人,完成我们的第一步计划。”
“那我们还有多余的力量去救yín儿吗?”沈延疑道。
“显然有,就当是小秦淮欠给洞庭沈家的第一份人情。沈宣如似乎很欣赏沈大哥你,想要和你一起合作救盟主。”李君前轻声道。
沈延一愣,和琬笑道:“是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吧?”
沈延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关头,为了小师妹,也只得放下sī怨了……
“到时候官军要在外面镇压我们的闹事,黄鹤去那帮人显然要参与,就算有余力去管后面的监狱,也奈何不了沈家的人马。沈家一家的帮助,真来得及时,‘一举多得’,还给他黄鹤去。”李君前笑容满面。
沈家一家的帮助?
是啊……沈家一家的帮助……沈延苦笑着。
天一冷,立刻就有无数的饥民上街乞食乞粮,早已自发组成了一支浩浩dàngdàng的长队,到通判府、苏府附近呐喊喧哗,除了镇压之外没有半点儿办法。
清晨白路和君前就夹杂在队伍里,一起随人群游行,白路看着这群衣衫褴褛的民众,不由热泪盈眶,在其中情不自禁地呼喊口号,顿时有民众应和道:“开仓放粮!”
君前使了个眼sè,不远处,小秦淮的一个喽罗敲起锣鼓来震天响:“衙门不放粮,咱们就硬闯!”白路退出人群,在怀中抽出信号来,立即有人认出她来,也纷纷抽出信号相应,不多时,饥民中夹杂了不少小秦淮义士,一同挥着拳头大声喊:“开仓放粮!开仓放粮!”
门开了,苏远山鞋也没穿,急匆匆地跑出来:“你们这群刁民,就会吵!吵!吵!把我苏府放在眼里吗?!”
众人见有人出来,哪里还听他讲什么,立即拥上来:“你看他穿的袜多暖和,不穿鞋都成!”“我儿连衣裳也没有呢……”
群众的火焰很高,而且每一刻都有一触即发之势,苏远山没见过这阵势,见离他最近的那女人像是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他吃了一般,吓得屁滚niào流就回避到苏府门后,铁门关成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众管家们手足无措,手忙脚luàn。
抗议一直闹到中午,君前见苏远山没有一点表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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