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
李辩之一脸惊诧地迎上前来,笑也不是,哭也不得:“二……二老爷……这……这……”
“越师兄,真是对不起,我想不到,我师父居然是诈死。”孟流年一脸抱歉地看向越风,“这么多日子,其实我也从旁看着师父在山庄里只手遮天,可万万想不到他的罪行,还这般的罄竹难书,我流年纵然自认为义正行廉,也都是空谈。”
越风摇摇头,也不劝慰她,流年转过头来,失望地看向张cháo:“师父,真是遗憾,你的真面目竟是这般……”
沈依然哼了一声:“真面目,这世上,不知多少人带着伪善的面具坏事做绝。有什么好遗憾。”
张cháo再无后路可退,连声叹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海是你用透骨芯杀死的?是不是?”金陵虽然和yín儿一样的怀疑,却比yín儿要聪明些,不至于愣着不发话。
“是又如何?他迂腐,他该死。”
“该死?”越风怒道,“他是你的亲生哥哥!没有他你哪里可能在江湖上立足!”
“我就是恨你们这么议论!不错,他精通鞭法,四海扬名没有错,可是我的锏法哪一点差,为什么没有谁知道我张cháo,提起海州苍梧山,都只知道他张海!他一心一意要加入抗金联盟,我和他不一样,我才不要受他控制!”
“你(他)妈生在福中不知福!”凤箫yín大怒,“我要有一个什么都不要我cào心,给我安排衣食住行的哥哥,我做梦都笑死!就因为这样,你就答应了那帮金人?!”
“他张海压着我的,东方雨都可以给我,为什么我不答应他们,海州苍梧山凭什么一定要和你们做联盟?!”张cháo哈哈大笑,“他冥顽不灵,还用抚今鞭的事情压着我和梦愚,使劲地提拔他徒弟,可是他也不知道,他死期到了,他的徒弟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凤箫yín克制不住,不再大骂,一脚就踹倒张cháo,拔剑要杀他,柳五津大急,立即抽刀相拦:“凤箫yín!先等等……还……还没有问完!”
“还有什么好问的,杀了他!他死定了!”
张cháo略带惊惧地看向凤箫yín,这位盟主才是想到作甚就作甚,要杀要剐,悉听她便。
李辩之至此仍旧不可思议地盯着张cháo看:“二老爷……这……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不应该啊……”
“唉,我本是想就此杀了越风……谁料到半路遇见林阡……”张cháo蜷缩在侧,杨鞍哼了一声:“你总算是承认了!众位,张cháo他作恶多端,早就该千刀万剐!”
胜南即刻拉了杨鞍一把:“鞍哥,我想再关上张cháo几天,金人们还在山上,张cháo可以用一用。”
“对……先留活口,看看能不能钓金人。”柳五津一边死死地拦住yín儿一边说。
金陵明显地看出胜南和五津在维护着张cháo,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可怜的yín儿,还不知道这一切是个局,差点坏了大事。
“不好了!张cháo跑了!”
外面雷声轰隆隆响个不停,大清早,天空像被重新洗刷过了一遍,视觉范围中的风景被倾覆的雷声包围,雷鸣之下,苍梧山上的风被电撕裂,深入山下海底的爆炸之音震得人心中一阵恐惧,震得晨如傍晚。
首领们又聚于厅堂之中,发现那白路姑娘正在低声啜泣着。
雨水在房顶上飘。
“白路姑娘,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问张cháo,究竟有没有参与伤害我爹,他……他就打晕了我……逃跑了……”
“他应该没有跑多远!咱们追!”司马黛蓝大声道。
立刻,沈庄、张府、慕容山庄、红袄寨、短刀谷、淮南十五大帮以及沈家寨的领袖和手下们都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只不过,金陵、厉风行、白路、沈延佯装追至门口,笑着看那司马黛蓝一马当先带众位首领冲出老远找人,他们几个却都折返回来,哈哈大笑着重回座位去了。
云烟亦拉住义愤填膺一定要帮白路复仇的凤箫yín,呵呵地笑着:“行啦行啦,yín儿,你怎么这么笨呢……”
yín儿一震,傻傻地看着那几位洋洋得意的模样,不解地停下身来。
胜南和柳五津两个更加厉害,居然一步都没有动。
胜南笑道:“柳大哥,你我二人是当世英雄。”
柳五津也嘿嘿地笑:“我昨天就说厅里少了什么人似的,哼,少的不止咱们短刀谷的未来,也还有一个淮南小秦淮的未来呢。”
yín儿不理解地mōmō后脑勺,忽然身后有异声,有人从侧门进了大厅,yín儿这才豁然开朗,李君前!她从昨夜开始,就没有见过李君前啊!
一切,都只是李君前的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