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可是你要做什么事情必须考虑周全!你在抗金联盟面前,就必须对盟主有最基本的尊敬!而不是欺负!”
越风冷冷道:“既然抗金联盟在这里,那我带她走便是。”说罢拉住凤箫yín的手,背向抗金联盟说走就走。yín儿只想逃避抗金联盟的目光,于是面带尴尬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
胜南见yín儿跟着越风离开,蹙眉不解,呆立原地,云烟微笑着拉他衣袖:“好啦,yín儿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也不必当她是小孩子啊……”
“越风千不该万不该不尊重她,可是你也不应该去充她那个未婚丈夫啊……”柳五津拍了拍胜南的肩,“你今天怎么如此失常?跟着越风一起胡来?”
“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我今天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胜南自我检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根刺。
阑珊怅惘地看着越风离去,柔声劝叶继威:“爹,你和娘当年也是这样离开的啊,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继威闭上眼,两行热泪流下来:“阑珊,爹要你幸福……”
等岸上的人都离开了,沈延单独一人留在冷风里,胜南的话还回dàng在耳畔:不准欺负yín儿?可是,胜南如果知道,他是世上最欺负yín儿的那一个,他会不会很悔恨呢……奇怪,yín儿怎么会和林阡有婚约?沈延被自己的想法一震,对啊,从前自己从来没有再往下深想一层,可是和林阡有婚约的女子,除了蓝yù泽,唯独一个林念昔,难道说,小师妹是……林念昔?
沈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即刻又觉得不对:按理说,yín儿年纪与她相仿,武功也不弱,所以连从前是林阡的秦川宇也怀疑过她的身份,可是,小师妹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据说相貌奇异、生性暴戾的女魔头啊……林念昔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傻的一个小丫头呢……
天空像被铺展开的卷轴,任由黑夜nòng墨。
云微拥船侧,风浅眠山间。
淡蓝sè的海雾里,她的眼泪出卖了她的忧郁。
她极力地要掩饰委屈,只有沉默着蜷缩在船头,越风怜惜地看着,却小心翼翼,不敢触痛。
一整个夜晚,安静地与世隔绝。时光,是不是可以在寂静里令人很快就遗忘?
她无意中去触mō她脸颊,泄lù了她的在意,越风俯下身来,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不要去想,就不会再疼……”
yín儿刻意地要封闭自己的心,轻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身上这么多孔望山的宝贝,当然要回去一件一件地还……”越风低声回答,想必他早就有了这个答案。
yín儿微微一笑:“你终于叫它孔望山了。”
她的笑容,为何要如此的压抑……失去了从前的灿烂,他也终于将她看清楚,她不是凤箫yín,她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平凡少女,在人前要拼命掩饰难受却堆砌笑容的辛苦的骗子。
“yín儿,答应我,不要压抑,我真的不希望你哭。”他努力地给予她安慰,“不要管别人,也不必理会婚约,不需要问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会在你身边,好好地照顾着你。”
安稳的海làng平静地潜向百千里之外,她真的可以吗……
再次浮现叶继威打她那一巴掌的情景,那一掌,把她和越风的故事还有阑珊和越风的故事彻底地联系在了一起,那是越风的现在和过去,可是越风的明天,应该有一个喜欢平淡的女子来填补,yín儿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chā曲,她梦中有别人,而她也只是越风的一个梦,她其实应该狠下心来,给这个故事画上句号。
船靠岸,yín儿从假睡中起身,看了一眼刚刚睡着的越风,衔叶而歌,贝壳娃娃,还有过去的十几年青梅竹马,都属于他和阑珊,而yín儿自己,完全可以没有存在过,她这么多日子,都其实应该在孔望山偷盗文物,在寻找她的理想,所以根本无法进入他越风的生命。
没有预兆地,留给越风她的逃跑。
可是为什么,泪水那么凄凉,前面的路,比过去还黑暗……
“越风,你不会明白,我要的不是照顾,所以我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婚约的实现,期待别人的肯定,我长大了,要对感情的事情负责,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对我的爱,所以还是不要接受的好。其实一点都不错,我的未婚丈夫,就是今天和你决斗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