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应该不错。”
yín儿一愕,瞒过了所有人的眼,装得那么辛苦,终究还是没能骗得了自己最想骗的人,yín儿既失望又开心,窘迫地也乖乖地笑了笑,特别难得的神态,还是那么可爱。
“yín儿,被铁牧之那一脚踢中,是不是感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是不是特别支撑不住?”胜南看她脸sè很差,除了心疼,竟是一丝悔恨,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她托付给瀚抒,昨夜一战,洪山主竟毫无建树,整个大局,竟教yín儿一个人扛了下来!
胜南的策略里,没有让yín儿一个人扛下这一切,早知如此,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不会把洪瀚抒留在yín儿身边,可是,瀚抒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什么时候竟弃yín儿生死于不顾?
“如果这么点小伤都支撑不住倒下去,那也未免太逊了。”yín儿强笑。
“瀚抒站得最近?他为何不救你?”胜南发觉,自己这一句对瀚抒已然有彻骨的厌憎。
“他那时,也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yín儿一愣,随即微笑说,那一刻,想对胜南讲,不要怪瀚抒,我是你的女人,自是可以替你扛下并不重的负担。
“可是,你累不累?在那种情况下,还要撑着不倒下,还要嘴硬说没受伤,还要考虑让所有人都立功。”胜南叹息,“我听人讲,你还命令瀚抒去追余党,都说洪山主一世骄狂,竟被盟主一声令下,毫不犹豫。我却知yín儿你是为了给他一次补偿的机会,让他第一个出马,让他回归联盟,让他戴罪立功。”
yín儿笑:“其实,这一切都是向你学来的。当然要考虑到让所有人都立功,否则他们觉得自己不重要,怎么可能坚定地留下?别人到也罢,可是瀚抒毕竟是威慑西夏。”
“向我学来?”胜南一怔,yín儿点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向胜南你学来的,我可以不学为人处世,但定要学会当仁不让。学不会你运筹帷幄,那便学你决胜千里。”
胜南微笑,从前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现在,却最安心最放心她,yín儿的这一句,突然让他想起从前那个在山东河北声名赫赫的楚风liu,楚风liu十八岁便称战地女神,yín儿她今年才十七岁,已然大有赶超之风。
也便是那一刹那,胜南明白,yín儿是自己最坚实的同盟,她在动摇了无数次之后,也已经不再动摇,这是生死盟约,由他与她同立同签。
南北西东,穿越遍了南宋的江湖与疆场,戎马生涯已在不知不觉中一起开始,他和yín儿,是亲人,也是战友。
“原来在yín儿的心里我是张良?说到张良,到和我以前在新屿手下的职位一样,我一开始就是新屿的军师。”胜南一笑。
“不,我的心里,你不是军师。”yín儿笑着说。
“那是?”
“我要扫天下,你自是我家中的扫帚。”yín儿不慌不忙地打击。
“什么?竟将我当作扫帚?!”胜南大怒。
yín儿笑:“是又如何,天下是灰尘,你这军师做扫帚,那场面,最是磅礴。嗯,我便是帝王了,哈哈。”
“磅礴是磅礴,可是这比喻,也太奇怪了些……那岂不是说你是簸箕?既然军师是帝王的扫帚,那帝王自是军师的簸箕啊。”胜南反讽。
“倒是发现,你和我学会了口才。”yín儿呵呵笑道。
他们的联盟,根本不用歃血,这一切,只因了解彼此太多太深,胜南却从来没有想过,能不能让他和yín儿既是战友、是亲人,也同时是爱人?胜南心头现在最想问的,却是,yín儿,现在西夏和江南,你更喜欢哪个地方?现在的瀚抒,已不是当年的洪山主,而如今的越副帮主,又岂是过去那个越风……
可是真的怕yín儿忧郁,因此想问也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