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林前辈,辛前辈,胜南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形势剧变,贺若松也不明白林胜南为何会转败为胜,事实胜于雄辩,他是亲眼看着完颜猛烈败北,柳峻虽然不败,也已然被震慑,他自己,不也被震惊了?!
贺若松厉声喝:“大家一起上,把他们全都拿下!死活都要!”众人皆大惊,yín儿将兰山拦在身后,胜南双刀骤聚,挡在yín儿前面,只要他林阡还在,就不容许yín儿再受半点伤!
完颜敬之忽然脸sè苍白:“大哥,外面来了好多人……”
流年一惊,和陈铸停止了比试,往窗外一看,又惊又喜:“是越风!是越风!”
越风?
yín儿一震,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那个人,早已经从自己记忆里刻意除去了啊!
贺若松神sè凝重:“撤!”
柳峻侧身回看胜南一眼,攥紧拳头,大叹失误,低估谁就一定会败给谁,难道,他柳峻这一生就再也得不到饮恨刀么?林楚江父子之于饮恨刀,竟然都有着连他柳峻都比不上的执着,因为太坚持也太顽固,这林阡与林楚江当年一样,年纪轻轻已然与刀中战意合二为一!
陈铸却虽败犹喜,看着yín儿脱险,差点把微笑表现到脸上来,忽然发现这表情不对,赶紧改变,幸而动作奇快,无人察觉。
那金南前十不愧是燕京精英,在贺若松发令之后,七人随即无影无踪。
胜南收刀而回,深知柳峻刀法虽然不及黄鹤去,却总能把饮恨刀引向弯路,因而这一次重逢,仍然难以复仇。饶是如此,胜南却不后悔,不遗憾,也不去纠结悲观。手上这对双刀,不远的将来必然会取得柳峻性命!因为、饮恨刀,富秋!
可隐隐约约,却最被那对战中途的幻象所惊,为什么,怎么会,何以感觉yín儿似曾相识……
却来不及再说,率众相援的那一位,要带yín儿去江南。
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着装。
此时此刻,他已经融入江湖中来,他的心不再受伤害,他和胜南一样,洗尽了屈辱,把握对了人生。
越风,在人群之中总令人觉得仙风道骨,所以走到哪里,还是一如当年,鹤立jī群。和当年不一样的是,再也不是亦正亦邪,虽然好像还不是特别通世情,但看见yín儿的一刹那,眼中可以有男人特有的温柔。
流年走上前:“越风,怎么你恰好会来?”
越风轻声答:“刚刚这里有人放了信号。”
yín儿百感交集,那信号,她不能承认是她所发,苍梧的信弹,引来了苍梧的故人。
胜南明白yín儿的尴尬,轻声道:“不错,是我所放。越大哥终于也来了黔西,这里,独独少小秦淮一家了。”
“林大侠有所不知,副帮主还没来得及下马就立刻过来解围啦。”越风身后有小秦淮部下忙不迭地解释说。
抚今鞭与饮恨刀再次相见,似乎都想到了上一回的相互对抗,现如今哪里还可能再有不和,越风胜南二人对面相视,皆是释然而笑。
这条路,很愉快。
战不尽,情不灭。
越风却注定要从胜南身边抢夺走yín儿,忽略了周围的一切,拾起yín儿适才脱手的剑,递还给她,所有的动作神态,还是从前的怜惜与爱。
yín儿蓦然伤悲,眼中噙泪:“对不起,越风,那天,在孔望山,我不是存心,并非存心要走。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放弃……我真的有个未婚丈夫……”
“yín儿,从来没有怪过你,知道你有你的一段过去,但如果未来还没有来,就让我先保护你的现在。”越风的话,令胜南动容,就冲越风这一句,都值得他在yín儿的心里比瀚抒重。
越风凝神看yín儿扫天下过程里的新伤旧伤,叹:“可是林阡,虽然你不是那个无耻男人,也不该这样虐待yín儿。”
“不,这不是虐待,是历练。”yín儿恢复坚强,告诉他越风,“越风,可还记得我在苍梧山上与你说过的话?在这江湖上,我相信总有个位置会为我留着,可是光相信没有用,还要付出代价。”
“你付出的代价,在我眼里看来,却是无尽的苦累。”越风轻声说,完全不顾旁人,“我只恨自己,可以剿除叛luàn令得旁人畏惧,为何因为上次分别却畏惧与你再遇,要是早些见你,或许可以让你赢得更加轻松,得到的比付出的多。”
胜南明白他说的一切,是啊,若是越风早些来黔西,上次那一战,胜南也不会把yín儿托付给瀚抒。却在那一刻,胜南发现了yín儿眼里有害怕,胜南刹那间也明白这害怕的原因,自己也有点惊讶:越风和瀚抒,怎么能够撞在一起?若是洪越二人因情事成仇,后果难以设想,且不说yín儿多么难堪,抗金联盟里搞不好会有一场动luàn。
魔门六枭,终究地盘较为分散,将越风瀚抒刻意分开,说难却一点也不难。
胜南心里当即下了决定,于公于sī,越风和洪瀚抒,在yín儿身边只能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