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陷这些中立的魔人两难。”
yín儿点头,转头请教柳五津:“那该如何是好?”
“去请兰山的师兄,船王yù门关。”柳五津说。
“船王?”诸将皆是一怔。
“若是换成从前,船王可能还乐意帮忙,自从上次林兄血洗魔门之后,船王便和我们鲜有交流。”莫非忆及满手罪孽时林阡眼神中的邪气,很理解船王的疏远,“据说,船王是因为后悔,后悔他帮助林兄杀戮。”
“不碍事,他会乐意帮我们。”吴越笑而摇头,其实他的见解一向深刻而精确,“因为林阡,不仅仅是那个会血洗魔门的林阡了。”
yín儿为吴当家所言而动容,的确如此,胜南为上次的犯罪付出了决心和代价,和宁孝容的那一战,收效真的很多很广。凭船王的观察敏锐和料事如神,对阡的认知,早就不可能片面。
“不管船王自愿或被动,他早就是抗金联盟的一员。”越风轻声说,他和船王其实一样。
“那就是了,现今万事俱备,只待船王请来,立即与杨少侠他们会合!”莫非喜道。
“狠狠地挫一挫那群金人,告诉他们,他们行军打仗不如老子,论武功照样比不上!”海逐làng笑道。
“哼,岂止这些,要给薛焕尝我王者之刀,要给楚风liu下点软骨散把她禁锢在我们这里,还要准备些毒酒,给鬼兮兮灌下去!”
柳五津等人面带笑容地听,作风奇特的盟主,虽然她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说法还真是振奋人心。
“盟主姐姐,林大哥要你去见他,有话要同你讲。”整装待发的yín儿,临行前被贺兰山告知,胜南精神有好转,yín儿心里自然惊喜。
兰山行sè匆匆似是有任务在身、立即就往魔村外的方向去了,yín儿虽觉得蹊跷,却不曾去干涉,见到阡,顺便给他描述接下来这一战的艰巨:“这次,我们是集体破阵,和你先前设想的一样:yù入mí宫破阵,人数编制都有讲究,行动配合必须协调。应对邪后的阵法,势必比诸葛其谁要艰难,因为她联合了南北前十所有的武功和兵力,除此之外,时间上会更有限制,mí宫中方位也更难辨识……哼,不过对不起她了,她难不倒我们的,我们可是新的九分天下!”
叙说时,yín儿带着稳cào胜券的表情,聆听着,胜南由始至终脸上是从容。
却听到她把破阵八将和船王合称“新九分天下”时,饶是胜南,都不免为之一笑。
“八阵?”他听完她对战局的分析,微微蹙眉,没有像以前一样帮她制定计划,只给了一些提示,“虽然说是八门八阵,未必你们八门都经历,但要记得,八卦阵可能只是个大局,经行之地,必定还有其余阵法暗合,数不胜数。邪后擅长制造幻境,陈铸和轩辕九烨都yīn险狡诈,你要处处小心留意。包括你在内的八位,不必事先就定下以谁去应战敌人中的哪一个,到时候看对手破绽在哪里,你对症下药就是。”
yín儿微笑着,自嘲:“上一回看你忙碌着破阵,我还事不关己袖手旁观,现在总算是尝到了报应,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好好地跟你拜师学艺。”真巧,她的征途,要面朝着不一样的敌人,却顺着阡曾经走过的路。冥冥中,这就意味着他和她有牵连。
“没关系,师父不在场,师父的师父却在场了,我听兰山说,船王已经来了。有他在,你就等于是掌握了奇门遁甲的精髓,不管八卦阵里另外暗藏了多少种阵法,都可以有方法去破除。有宋贤,mí宫就算是百折千回也不算什么威胁,他可是huā了大半年的时间在探路上。所以这一战,制胜的关键,就在你如何调兵遣将。”阡忽然想起什么,“最好是把慧如也带着一起,八门八阵里,除了驭旗守关之兵将,沿途有猛兽毒障,带着慧如,你们的障碍会更少些。”
yín儿明白,胜南没有参与此战,也刻意没有出谋划策,却还是、尽可能地替她抹去了枝节,留了她一条捷径。
“我们都走了,这里保护的少之又少。”她yù言又止。
“你们都出生入死去了,我当然也不好厚着脸皮继续睡觉,我会保护这里。”阡笑起来,理解反了她的话。
“不是要你保护这里,是这里没人保护你……”yín儿脸上一红,“是说……你要留心刺客,昨天夜里,就有好几拨人要刺杀你,有一路还闯了进来。”
“你是说这几把刀是吗?难怪了……”他忽然指向他g头内侧多出来的几把不属于他的刀,“昨夜他们估计是想要来刺杀我的,结果不知怎的,竟把他们的武器落在了我的g头,没有取我的性命。”
yín儿脸上虚红,昨夜她清理了那些刺客的尸体,独独忘了自己卸下他们兵器的时候,还赖在阡的g上没走!yín儿不禁支支唔唔:“这些,这些奇怪的刺客,他们……他们是苏降雪派来的……”
“是,是苏降雪麾下的人马。”阡轻声道,“这些武器很有名气,我或多或少从海逐làng那边听说过,留武器的这些人、全都是实打实的将军元帅,在短刀谷里排得上座次。”
“真的?”yín儿又惊又喜,想不到,她一下子就可以去短刀谷排座次了。
“而且,都是同一脉的亲信,昨天刺客的总领,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苏降雪的长子,苏慕离。”
yín儿一愣:“是啊,昨天海将军与那领头人还有过对话,提到他是苏将军,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哦,原来,那人、竟是苏降雪的儿子?!”
“如果有过对话,那就十有**是苏慕离了。”阡叹息,“海逐làng虽然没怎么细致地讲过他和苏降雪那边的关系,也可以推测得出,他和苏慕离一定有过好一阵子的交情。海逐làng那种人,巴不得和谁都称兄道弟推心置腹的,别看他平时那么开朗随意,一旦当了真,会比谁都重情重义。想必,昨夜形势bī迫他和苏慕离为敌,他心头一定不怎么好过。”
“是啊,海将军的确不好过,后来一直都心事重重,原来是因为苏慕离的缘故?哦,我明白了……咦,胜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yín儿mōmō后脑勺,“到底昨天夜里昏过去的人是我还是你啊?我原本,还准备把昨夜的事情当故事和你描述描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阡无辜地看着她:“可是,有些事情我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比如,他们为什么把兵器落在了我的g头,靠这么近都不杀我,他们是真的傻了,还是当时我g上有什么可怖之物?实在费解……你可知道么?”
可怖之物……窘……
沉默片刻,无谎可诹,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怖之物借着出发之机,拔tuǐ就跑。
留下可怜的胜南在营帐里观刀自言自语:“赠刀癖?短刀谷的人,都有赠刀癖?”绕来绕去没想明白,苦了那么聪明的脑袋。
冥想之时,柳五津面带笑容,带来yín儿率众离开的消息。接镝卷甲赴阵首,诸将想必都期盼已久。
“胜南,现如今,你的主力,全都进入了mí宫范围。”五津说。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这当然是阡的主力,他的精锐,他的劲旅。
“大势所趋,魔村外也无人可luàn。”阡知柳五津担忧慕容荆棘异心,“慕容荆棘动机虽有,却没有时机。”
“的确,大势所趋。”柳五津点头,“你倒是可以正好借着这几日时间养精蓄锐,把破阵的事情都交给盟主他们处理。”
阡一笑,忽然赞道:“不得不佩服轩辕九烨的手段,借完了宁孝容的寒潭寒尸,立即就借邪后的mí宫机关。这条毒蛇,不仅攻心厉害,还善假于物。”
柳五津一愣,也笑起来:“日前一战,轩辕九烨借了宁孝容的寒潭,你却借了宁孝容的浓云井,也算是平分秋sè。”
“现在他借邪后的mí宫八阵牵制我的人,到是提醒了我,可以借墓室三凶的五行八卦阵来羁绊他的人。”阡似乎、已经在着手另一战。
柳五津不禁一愕:“你也想设阵先发制人一次?你是说,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柳五津瞠目结舌。现在敌我双方主力全在魔门里呢,有谁会来入阡之局?何况,他现在还是个重伤之人,就算能请来敌人,又将如何奉陪到底?
“没错,现在。”阡浅笑,他即将部署的战场,就在轩辕九烨安排战场的一旁,不主导,却关键。
此心永属战地,冷寂过后是澎湃。
新屿,宋贤,我们共同的理想,已然天涯成咫尺。二十年出生入死,哪一战少得了我们三兄弟任何一个?!
yín儿,我其实对你有过承诺,你的理想,决不落空!每一战,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